梁翰清说,“只能说太巧。蒋文星看李新不过个醉鬼,当时并没想太多,只匆匆拉着蒋文浩走。第二天他才知道李新死,却没想到警方会把嫌疑人锁定在肖舟身上。蒋文星担心顺藤摸瓜被牵连出来,干脆将错就错到处收买律师,行贿各个渠道,要把肖舟罪名钉死。”
他说完又低咳两声,抬头看着江成远,“大致事情就是这样,既然让你去查,就不怕你知道真相。”
江成远看着他,“你做这些,又是为什?”
梁瀚青摸摸被雨水淋打着青石墓碑,“自然是想要讨个公平。你不觉得不公平吗?因为只有弯弯事有确凿证据,又没有造成重残或至死,虽然行为恶劣,王力做那多坏事,却只判三年。”
江成远没说话。
才是最可怕,病还没拖垮身体,已经把心拖死。
江成远看他满面灰败,毫无求生欲望,俨然已经是自,bao自弃样子,就算心中诸多谜团,还是缓和劝,“别任性,别拿这种事情儿戏,诊断出来就去治。”
梁瀚青低低苦笑,“就算放跑杀老师凶手,害无辜人入狱,你也觉得值得再活下去吗?”
江成远眼睛动不动地凝视着他,“你是承认?”
梁瀚青点点头。
梁翰清冷笑笑,“你也很恨他吧,当初你不是还险些杀他吗?只是被老师拦下。你完不成事就替你做好,没你这多顾虑。人死无力回天,但仇还是要报。”
“所以你帮蒋文星掩饰这两起事故,以此为筹码,交换进入司法处机会。”
“是。”
寒雨中,江成远双眼如利电,“你为弯弯报仇,那老师呢?”
梁瀚青说,“今日不是带你来吗,受到报应,快死,就算是还
“是谁杀老师。”
梁瀚青说,“蒋文浩。他因老师接他上诉案子心怀不满,这是他脱离家里支持开第家公司,门心思要挣个面子,不想让父亲知道他用不光彩手段。屡次利诱威逼都没有效果,气急下半夜里潜进家要偷走上庭材料并吓唬吓唬给他点教训,老师以为来贼,错手争斗中,从窗户摔下去死。”
倒和江成远猜大差不差,“那李新呢?”
梁瀚青手扶着青石碑,身形在瑟瑟冷风中显得异常清瘦,“蒋文浩杀人后找他哥求助,是他哥帮着清理现场痕迹,又联系人制造出z.sha假象。离开时,碰上醉酒回来李新,李新之前与蒋文星在酒吧见过,吃大亏,此时见他自然不依不饶,又要讨个说法。两人推搡间,李新摔下楼梯。”
江成远皱起眉:“那和肖舟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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