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坐上车,关上车门,把人抱进怀里。肖舟像抽骨头样靠在他身上,头枕着他肩膀,呼出气体炙热滚烫。
江成远摸摸他脸颊,把他汗湿头发别到耳后,在他耳边问,“听得清楚说话吗?”
回
梁瀚青说,“没碰他。”
“知道。”江成远打断他,“如果碰他,你现在就不能站着跟说话。”
“他对你这重要吗?”
江成远深呼吸几下,“这次放过你是看在老师面子上,如果还有下次,会让你后悔。”
梁瀚青知道江成远是认真,眼睛里厌恶与杀意做不得假,如果不是江成远全力克制,刚刚那拳就不该落在墙上,而是他脸上。说到底,他只是借吴义昌光。
这种安静被激烈砸门声打断,梁瀚青打开门,江成远猛地揪起他领子,把他推到墙上,“你做什?他人呢!”
喉咙被衣领卡住,梁瀚青有些喘不上气,却森森地冷笑下,“你紧张什?真要做什早就做完。”
江成远怒瞪着眼,像被激怒公牛,抬起拳头,挟着凛冽风声打下来。
梁瀚青惊,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侧过头躲避,拳头却只是落在他耳侧墙上,砸出个坑,石灰落下来,拳锋上都是血。
江成远又问遍,“他人呢?”
梁瀚青心里阵憋闷,不由恨声说,“如果你真这看重过去事情,那时候就不该走。”
江成远没有再看他,抱着肖舟离开,好像再多呆秒就无法忍耐。
来到楼,车横停在小区内,他把肖舟从毯子里剥出来放进车后座,那条毯子被他扔在车外。
肖舟躺在深黑色皮革上,皮肤被衬出更明显冷白,人因为药性发作,断续地发出痛苦声音,长腿蜷起来,膝盖并拢,凸起块明显骨头,被汗打湿头发沾在削挺眉骨。
江成远身体挡住车门,仍然有夜晚凉风从缝隙里刮进来,座椅上人在发抖。
梁瀚青不敢多说,朝沙发上指指。
江成远推开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肖舟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面孔泛红,露出肩膀光裸。
身形顿顿,像慢动作样,江成远弯下腰去把人抱起来,手臂收紧,好像松点力这人就会不见。他把脸贴近人额头,感受到不正常体温,脸色变变。但无论如何,到此刻江成远恐慌情绪总算平复下来。
“点催情东西,成分不高。”梁瀚青走过来,神情还算淡定,好像相信江成远不会对他怎样。
江成远检查肖舟标记,确定没有任何损坏迹象,稍稍放心。把人抱着站起来,目光冷冷地看向梁瀚青,“你为什要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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