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问,“那边要求是什?”
江成远说,“留条命。”
“不判死刑都这难?”
江成远嗤笑下,“总有些人蠢到以为不管怎做,他都有特权死不。”他头向后靠,“在拘留所里还闹事,这样来,确有点想看看真到死刑执行时候,他会怎样。”
季阳说,“那你就不要帮他打。”
江成远话说完,季阳说话时就有些恼怒,“不要装着你在为那个受害者着想,你只是在利用对方无知和弱势耍把戏,替蒋文星那个蠢货做事擦屁股罢。”
江成远说,“你何必这生气?律师当然只对委托人负责。”
季阳深吸口气,“们是朋友,相信你,从以前到现在,你要做切问都不问就会去做。但以为你会有点警惕?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抓你把柄吗?为这点小事冒险值得吗?”
江成远说,“好,季阳,你不需要担心。”他转过头,态度温和,“要去喝杯吗?”
季阳扭头看他眼,“什意思?”
从医院出来,季阳坐上驾驶座,车辆驶出停车场,全程两人都没有交谈。
车厢内气氛安静而压抑。
开出路口时,季阳才开口,“你事先没跟说联系这名教授是为这个。”
江成远按按鼻梁,“要这份材料目是庭前调解,说服那个人放弃刑事诉讼,只要求民事赔偿。这对他们这样家庭会更有利。”
季阳说,“你在跟做解释吗?”
江成远摇摇头,嘴角勾点,“总得有点职业道德不是吗?”
车最后停在家很隐蔽小酒吧门口。
这是家会员制酒吧,更注重私密性,推开门是串长长阶梯,通向
江成远笑下,“你太紧张,去喝杯吧。最近也很累。”
季阳盯着他笑看会儿,终于慢慢平复下来,“还是去老地方吗?”
江成远点点头,“好。”
车辆转个弯,天色阴沉下来,有蒙蒙雨丝落在车窗上,季阳说,“听孙旭说你前阵子还接个杀人案,非常复杂,是因为那件事休息不好吗?”
江成远转回头,闭着眼睛,“是有点难办。”
江成远没说话。
“这说明你也知道你刚刚做法很危险。”季阳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如果还是检察官,就凭你刚刚行为就可以提出指控。”
江成远点点头,“很高兴你已经辞职。”
季阳说,“当事人自愿做出选择,和你自以为是帮他判断,并用手段诱导威胁是有很大差别。”
江成远声音平淡,“没有威胁,只是帮他们节省时间,对谁都好,们也会尽量在赔偿上做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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