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去买了菜,下厨准备了一桌,留了装修师傅一起吃。肖平嘉吃饭的时候才从房里出来,耳朵里还插着耳机,嘴里念念有词。看到肖舟一下子惊喜,“哥,你怎么来了?都不叫我?”
肖舟把砂锅炖的酥烂的红烧肉端上桌,拿围裙擦了擦手,“妈说你要出国了,在学习呢,不打扰你。”
肖平嘉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这回儿行不行。”说着把耳机取下来,献宝似的掏出新手机给肖舟看,“哥,你看,这是远哥给我买的。”
肖舟皱了皱眉,“远哥?谁让你这么叫人家的?”
肖平嘉挠了挠头说,“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嘛。叫姐夫不合适,叫叔乱了辈分,就只能叫哥了。而且他也不介意。”
第二天回餐厅上班,因为醉鬼的闹事,爆出了隐藏的秘密。他被同事孤立了,没人敢跟他说话,或者指使他做什么,背后的窃窃私语则增长起来。
肖舟对这种孤立无所谓,但经常无所事事的尴尬状态让他觉得别扭。他清闲了,其他人就要承担更多的活,不满就滋生得更厉害。同事的抱怨传到了主管那里,主管找他谈了次话,肖舟没有让主管难做,主动辞了工作。
从餐厅出来还早,他买了点东西回了趟家,去看刘霞。
意外发现家里正在准备装修,刘霞和几个装修师傅爬上爬下在帮着涂墙搬家具。肖舟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帮忙,让妈坐到一边儿歇着。
一边干活一边交谈,刘霞说是这房子年久失修,线路水管都老化了,肖平嘉觉得住着不安全,就拿肖舟之前给的钱稍微拾掇拾掇,让这里有点家的感觉。说这些时,刘霞笑得很欣慰,好像苦尽甘来,两个儿子懂事了,自己终于不用这么操心。
在客厅里搬东西期间,肖平嘉的房间一直关着门,安安静静没什么动静。
肖舟问起,刘霞嘱咐他小声些,说肖平嘉最近在温书,每天都很用功。肖平嘉重新得到了一个出国机会,中介什么都联系好了,在备考托福,准备申请,几率很大。
肖舟担心肖平嘉是不是被骗了,哪有都离校好几年了,说来机会就来机会的。
刘霞面露不安,在肖舟一再追问下,才小心翼翼说是江成远帮忙找的学校和人。因为欠了人情,刘霞有些不好意思,说江成远那次突然来访,她一时口快,就把家里的情况都说了,江成远听了很热心,说既然肖平嘉有上进心,他能帮的就该帮一帮。刘霞想有这样好的机会,肯定不能错过,毕竟事关肖平嘉的前途。
肖舟拿着滚筒刷的手一顿,家庭的一团乱絮解开了,步入正轨,他欠江成远的实在多的数不清,他突然觉得是自己像吸血虫一样扒着人不放,简直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