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一脸难办地束手在一侧,心知这种时候不好劝,越劝越惹得火气烧身,可不劝蒋大少爷真脾气上来了,死不肯老实照做,倒时候蒋董怪罪下来,倒霉的还不是蒋文星身边的人?
但好在蒋文星虽然要面子,脾气臭,也不是脑子不拐弯,认死理的人。这样子发泄一通,就已经稍微平复了点,既然让他道歉是蒋恒的意思,这事就已经板上钉钉没什么回旋余地。
蒋文星深吸一口气,抓了桌上的杯子喝水,尝了一口发现是冷水,烦躁地一抬手就摔出去,瓷杯子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这么一发泄又舒缓不少,指使人,“去换杯水进来。”
小助理点头,刚想出门去倒水,就被蒋文星叫住,年轻总裁锐利的视线扫过地上碎片,嘴角勾出阴冷弧度,“这杯子就这样放着了?”
小助理不敢争辩,蹲下身徒手收拾了下杯子残骸,即使很小心锋利的瓷片也划破了掌心。
现代大气装潢的会议室里一片肃穆。
江成远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交叉的双腿放下来,“我的建议就是这样,如果蒋总不同意,处理结果可能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对座穿着银灰色西服的男人面色铁青,如果忽略他此时极差的脸色,单论五官也称得上剑眉星目,帅气逼人。
红木桌后的蒋恒看了自己大儿子一眼,“就照江律师说的做吧,文星你这次虽然是好心,以公司利益为重,但真的太冲动了,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蒋文星霍地站起来,什么都没说,大跨步离开了会议室,厚重的门夸张地被推开又重重合上。
等助理端着热茶进来,蒋文星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姿态,正
这种极端的克制只延续到了进入自己办公室之前,一旦脱离了外人在的场合,蒋文星的,bao怒再也无法掩饰。重重踢了一脚桌子,抓起文件向门口扔去,表情阴狠,“要我去低三下四地道歉?我倒是肯去,他们受得起吗?”
紧随其后跟进来的助理惨遭波及,被投掷过来的文件劈头砸了一脸。
也没来得及顾忌额头被尖锐的文件夹划了一道,助理弯腰把地上散落得乱七八糟的文件捡起来,“刚刚那个律师也说了,蒋总您就是去走个过场,人道主义关怀一下。整场事故都会有下面的人去顶包,是个别人自作主张,不会把公司牵连进去。”
小助理把文件叠好放在桌子上,讨好地说,“让蒋总您出面,也是为了最大程度维护公司形象,表达对此事的重视。”
蒋文星余怒未消,英俊的面庞五官扭曲,“让我去给那些刁民道歉?做他的春秋大梦!就这点水平还想来赚我们家的钱?也不知道给老爷子喝了什么迷魂汤,让老爷子对他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