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其实是知道的,他背过江成远的资料,只是他还没想到过。
孙旭说:“还有一个多月吧,所里在计划搞个生日会呢,其实也不是为了庆祝,就是借个由头笼络笼络关系,律所要扩张,想多搞几个头部客户过来,江律是活招牌,得大搞特搞一下。”
“借他的名字搞这些,他能同意?”
“没跟老大说,林律偷偷搞的,这事跟老大说了,他人都不一定来。”
肖舟也猜得到。江成远虽然不是不善交际的人,反而很能应付社交场合,但应该不爱搞这种自己出风头的热闹事情。
了?”
孙旭把头转回来,又看向前路,笑笑说:“没怎么,你是独一份儿。”
肖舟被他逗得嘴角上勾了点,他又习惯性地侧着头看窗外,看飞驰而过的街景,享受着热腾腾的阳光隔着玻璃照到脸上,神态很放松。
孙旭说:“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件顺利的事了。”他感慨一声,手指敲着方向盘,“最近其实挺不好的,我熬了好几个大夜了。”
“怎么了?”肖舟问。仔细看的话,孙旭状态挺差的,眼睛周一轮黑眼圈,虽然今天来接人看着是捯饬过了,神情还是憔悴。
肖舟又沉默下来,他在想江成远生日自己要准备什么。太贵重了就显得殷勤,太普通了就显得敷衍。其实正常来说,照他们这种关系,如果毫无感情基础的话,他是什么都不用准备的。但现在又不一样。
现在回想,前两天在海上,他就觉得自己说太多了,还是江成远在海里的举动让他脑子不清醒。江成远也挺震愕的吧,也许本来只是想听自己服个软,却听到了这么掏心窝子的话。他太坦荡了,就这样就把心捧出来给人看,也不怕吓着人。
手慢慢摸索着口袋里的那枚戒指,肖舟把头抵着车窗玻璃。
孙旭还说了些其他事,肖舟都没有听进
孙旭叹口气,“不知道新来的那个梁法官跟我们所的谁结了仇,我们律所的所有案子推进的都特别不顺利,不管是开庭时间还是受理情况,刑事案子就算了,民事案子也受到了波及,都是讲时效性的东西,结果一拖就是两个月。林律想请人出来吃个饭都不给机会,这人长得温文尔雅的,没想到这么难搞,真的油盐不进。”
肖舟听他提到梁瀚青挺意外的,不过也可能是有些律所平常投机取巧惯了,真碰上个按规章流程办事,一板一眼的法官就说得夸张,埋怨起来。
知道说这种事肖舟插不上话,孙旭接着说,“所以过两天所里打算搞个聚会,就借着老大生日的名头。舟舟,老大生日你有准备什么礼物吗?这算是你两过的第一个生日吗?”
肖舟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