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说,“看你说哪儿去了?这小子一穷二白,输的底裤都干净了,要不是脸蛋还成,切块论斤卖了都不够。”
正说着,赌场的后门开了,肖平嘉一瘸一拐地被两个纹身男押着走进来,脸上青青紫紫,神情萎靡,显然受了一顿毒打。
肖舟看了他一眼,然后拿了桌面的筹码,挑了张空一点的赌桌坐下了。
肖平嘉显然也看到他了,先是一愣,犹豫片刻,一瘸一拐地朝他这边走过来。他刚想说什么,肖舟却像没看到他似的,和跟他同桌的另外三个赌徒一样推了筹码上去,然后朝荷官说,“发牌吧。”
台面上赌的是最常见的百家乐,肖舟压了庄,翻开两张牌后,庄家赢,同桌的另外三个押输了,一阵丧气声。肖舟从台面往回刨筹码,仍然没有朝肖平嘉看一眼,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肖舟扫视了圈现场,就像陈锦说的,这是一个小赌场,一百来平的空间拼拼凑凑地挤了4张赌桌,每一桌都有一个荷官,大多是女性,妆容妖艳,身材火辣,其中中央赌台人气最旺,不时传来银铃的叮声,叫牌、哀叹、咒骂、拍桌声不绝于耳。
但他没看到肖平嘉。刚刚在门口的时候肖舟没有动作,一是知道寡不敌众,他贸贸然上去跟人起冲突,可能把自己也拉下水。二是肖平嘉咎由自取,他不知道肖平嘉是否已经知错。
陈锦替他说,“就来2万吧,他先看看。”
先看清楚局势再下场的也不少,老赌徒谨慎,会先看看今天的运势利不利他。
张强没什么意见,就让服务台的小姐取了2万筹码出来,肖舟接过筹码,趁着POS机刷卡的时候问,“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你们抓回来一个人,从这儿跑出来的吗?你们这还安全吧?我可不想再进去一次。”
陈锦看到肖舟真坐上了赌桌,从人群间挤到肖舟背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你疯了吗?你不会想把你弟弟的欠债在赌桌上赢回来吧?”
肖舟的眼睛盯着荷官身后电子屏上记录下的此前几局的庄闲博弈胜负,“不会,我没这么傻。”
“那你是要
张强不明就里,思索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你说那个黄毛小孩啊?放心,他是这儿的常客了,运气太背,零零碎碎欠了有100多万,还不出来,铤而走险想举报,趁机赖账,被发现了,肯定要让他长长记性。”
张强又抬起下巴,向四周示意了下,“这儿四周都是监控,外头都是自己人,你放心,一只苍蝇都逃不出去,肯定安全。”
“他好像不在这儿?”
张强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意味不明的笑,“他不在吗?”
肖舟把玩着手里的塑料小片,“他现在在哪儿?你们这不会还干杀人越货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