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肖舟却突然说。
男人本来想离开步伐停留下来。
“你刚刚在餐桌说话不对,不是你。”出口声音被水声冲刷得分外破碎,但听起来仍十分刺耳。
江成远转过身,脸色凝重,表情莫测地看着他,眼色深不见底。
肖舟仰着头,头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前,水流从他头顶流下来,在脸上纵横交错地四散成无数条径流。有几道水流从他眼下划过时,甚至蜿蜒得像泪痕。他又强调遍,嗓音低沉着,有些沙哑,“不是你。”
为谈到这个方面有些不自在,却发现自己赤条条地没有什可掩饰,僵硬片刻才慢慢坦然,“以为你能适应。还是你遇见谁?但你应该清楚,从你接受这个身份开始,你就没有爱人权利。你用感情换自由,现在只是以另种方式在偿还。”
肖舟说,“即使服刑也是有刑期,犯人还有放风时间还有减刑条件,所以点讨价还价余地也没有吗?”
江成远双眉绞紧,沉沉凝视着他,“容忍也不是无限度,你想也太好,想做什就做什,想怎样就怎样。”
“你这生气,只是因为不想跟你做?”肖舟冷笑下,“你这缺omega吗?还是说你被戳伤自尊心?因为找不到个心甘情愿跟你上床对象?”
“肖舟!”江成远声厉喝。
哗啦啦水声不绝,空
肖舟条件反射地抖下,随即梗着脖子,视线笔直地望回去,“他们说你是因为未婚妻家里出事才取消订婚,连婚姻也能作为儿戏,从不当真,你当然不理解意思!”
江成远听他提到旧事,眼神有瞬凝固,随即冷得有些煞气,“你倒是知道不少。不错,取消订婚是因为那老丈人马失前蹄,被关进去,为撇清关系,不被牵连,自然不可能继续这件事。冷血,自私,还是个不能自控疯子,”他跨前步,扣住肖舟后颈将他拉近,“你从开始不就知道吗?从来没隐瞒过,你到现在才后悔,不觉得已经太晚吗?”
迫近视线冰寒彻骨,里头浓墨翻搅,有辨不清情绪,肖舟呼吸顿停,紧抓着他颈部手掌力气大得出奇,皮肉作痛,骨骼作响,他嘶声抽气,几乎说不出话,脸部因为缺氧涨得紫红。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憋死在这里时候,江成远终于松开手,退后步,表情已经从冷酷变为厌烦,这场诡异争执耗尽他温情与耐心,“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如果这真这让你无法忍受,你也有别选择,等你想清楚们再谈。”
江成远跨出淋浴间,随手扯条浴巾裹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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