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有些迟疑,他能感觉出江成远现在的试探,他也看了网上流传的那些信息,舆论导向太明显,一边倒儿地认为周军为了小三和财产杀妻弑子,实在天良丧尽,不知感恩。说江成远助纣为虐,是非不分的也不在少数,往往骂着周军,会连江成远一块儿骂进去。律师为恶人辩护,总惹人非议,毕竟要站在一个被千夫所指者的立场,就要接受被唾沫星子淹没的后果。
自己如果实话实说,肯定会得罪他,毕竟没人喜欢一直被指点否认。江成远这样问,不见得真就在询问自己意见,无非是以案子为名头,来彰显一下权威,试探一下自己的态度,看自
他说,“那天我看到你坐在孙旭的位置上,你是不是看了许翠萍那件案子的卷宗?”
肖舟没想到这会被他发现,犹豫片刻,还是很快地应了,“是。”
江成远问,“所以你了解案子是为了许翠萍吗?”
肖舟说,“她跟我提到了这件事,我只是好奇,想知道是否和她说的一致。”
江成远眼眸暗沉了些,哂笑一声,“所以我是养了个眼梢在身边?”
。
江成远后靠向沙发,让肖舟去开门拿衣服。
等肖舟换好衣服走出来,和之前一套的修身衣裤,规整的剪裁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年轻的肉体,勒出深深的腰窝,顺滑的面料垂至苍白的脚面。
看着面前的人,江成远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句话:制服表面上给人带来顺从的感觉,另一方面却又唤起人想要凌辱这种顺从的冲动。
规律性越强的,诱惑反而越大。
肖舟心中一顿,猛地抬起眼,语气激烈,“我没做过什么。”
江成远眼神有点轻蔑,很明显地不相信但也不在乎,“你即使真的做了什么也没关系,我留着你就不担心这个。”
“但我没有……”
江成远打断了他,“我知道,如果你有,今天许翠萍就不会这么说。”
他前倾身子,点了点烟灰,“但你看了这么多,自己也有想法了吧。你怎么认为?或者说,你也认同他们的说法吗?”
肖舟生就一张低调内敛的脸,眉眼都不显张扬精致,内双的眼睛让他看人时有一些冷,有一些疏远。总是习惯性地低着头,好像恨不能把自己隐藏起来。
他待在身边,安静得不惹人注意得像一个摆件,但没想到这个摆件还长有獠牙,偶尔还能成为一件趁手的武器。
如果他真的能听话,会成为一个很有用的帮手。但前提是他的獠牙只会对外,而不会对内。
看着肖舟淡色的唇纹,突然回想起自己昨晚曾经触碰过,柔软,是很适合接吻的形状。
喉结滚了滚,江成远摸出烟盒,点了根烟,尼古丁安抚神经,烟雾弥散遮住了眸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