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睁开眼,发现那滴水是从肖舟发梢滴落。
肖舟头发这段时间稍稍留长些,不像刚出狱时层青茬贴着头皮,现在是很不尴不尬时候,靠近甚至有些扎人。发梢湿漉漉,未擦干水路蜿蜒,顺着脖颈线往下淌进胸膛,隐没进能隐约看见胸肌轮廓浴袍下。
肖舟身体年轻紧实,有着漂亮而不夸张肌肉线条,既性感又充满力量。
征服这样
肖舟对身上这股味道实在无法忍受,第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脱下衣服,舒舒服服地冲个澡。热水打下来,特地多打出点泡沫,这种高级套房沐浴露还挺香,白色泡沫像云朵样聚拢再冲入下水口,冲刷那股子挥之不去恶臭。
带来唯两套衣服,套江成远买,套他自己原先穿,现在都脏,只能披酒店浴袍出来。
江成远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他身上只穿件浴袍,挑挑眉,“没衣服?”
肖舟有些窘迫,点点头。
江成远打个电话,然后拍拍身边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许翠萍这次举动,可大可小,小点行政处罚就,往大说,有意要整她,都可以上升到刑事。
江成远是目标,是受害者,他句话就什都能解决。
他说不追究,可能口头教育两句就能放,他说追究,罚款拘留乃至上庭都说不好。
肖舟和许翠萍虽然相交不深,但看过案子卷宗,他对许翠萍是同情,许娟遭遇任谁看都会叹息,内心本能地就会偏向她,而且许翠萍做也情有可原,为姐伸冤,这个理由正义又光明,让人敬佩又怜悯。
江成远问,“为什?”
肖舟坐过去,江成远凑近,肘弯搭着他脖子将他向侧边拉近,鼻尖抵着他肩膀嗅闻下,“这个味道比之前舒服多。”
肖舟下被拉进他怀里,身体反射性地戒备起来。
江成远轻轻嗅着肖舟身上味道,干净水汽,樱桃沐浴露甜香儿,还有肖舟信息素本身那股淡淡海洋潮气,好像舌尖舔着颗盐,有轻微咸和刺刺腥,又好像倾盆而下,bao雨天,天与地都融汇,满眼都是茫茫水雾。
现在似乎比初见时要更浓郁,江成远闭上眼不确定地想,场倾倒似,bao雨。
脸上忽然落滴水,微凉,沿着面颊往下滑。
肖舟说,“她还有个女儿,如果她回不去,她女儿会没人照顾。”
“所以你同情她?”
肖舟迟疑着,还是点点头。
江成远轻描淡写道,“这次受伤者是你,如果你不想追究,就按照你意思。”
从警局出来,直接打车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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