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走在操场上,他面相挺嫩,本身年纪也不大,最近正好社团招新,有人以为他是学生,过来给他发社团传
……
个人发言结束,会有个讨论环节,江成远偶尔会点评几句,大都简洁,很少官话套话,往往针见血,几句话就把本来复杂繁琐问题拨云见日,去冗存精。
骂是在骂,但肖舟粗浅打量,刚刚说话大声那位兄弟记笔记和思考认真程度不亚于自己周边奋笔疾书其他几位,手边还亮着个录音笔。
你不理解他为人,却又没法不为他所折服,这估计是对江成远在本专业领域最高赞誉。
这种讨论会,肖舟并不大能都理解。
林建喜案这大争议案子,辩护词还在当年被媒体和全国律协评为年度最佳,还能被最高院合议庭认可,这就是人家专业,没你想那龌龊。”
“认可怎可能惹得民怨沸腾,次年就被上头下令改判死刑?成破天荒头桩二审终审以后改判案子。这件事谁都没得上好处,法院身腥,林建喜最后还是个死,也就江成远拿钱,得名,出尽风头。”
“那是出于其他考量。是非善恶暂且不管,把他辩护词和最后法院判决书看过无数遍,单就案子本身来说,江成远辩护无可挑剔,就是最完美,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他帮贪,,g、黑恶势力打辩护,公安机关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抓人,他几句话颠倒黑白,搞搞文字游戏,最后就把人放,倒成你们眼里专家。他就是有钱人走狗,仰人鼻息,以替人钻法律狗洞为荣。”
这人最后说上情绪,字都是咬着牙吐,眼看再说双方就要吵起来。
后来有学者引用实际案例,讲到个故意伤害罪量刑时,肖舟听到半就站起来走出去。
出礼堂门,正对着就是学校大操场,到处都是青春洋溢男男女女,有人骑着单车飞快地从他面前驶过,飞扬衣角掀起阵风。
阳光勾勒教学楼轮廓,朱红橡胶跑道,如茵绿草地,足球场篮球架,追逐打闹学生。
有人在操场上背单词,也有小情侣在谈恋爱,还有社团在举行活动。
切都那熟悉,热闹,朝气蓬勃,恍若昨日。
有人打圆场,“行行,这种事有什好吵,大家都是来学习,真有这大意见你就别干这行。”
“就是,吵什吵,要吵出去吵,发言声都听不清,他刚说啥来着?”
“噢,没啥,刚讲完性质和定义,现在开始讲五形态分类。”
“又是这个,上个不是讲过吗?”
“再听遍呗,看看有没有新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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