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皱了皱眉,江成远说话的声音也很沉,也有些微被烟酒熏出的喑哑,但那声音是好听的,好像低鸣吹奏的洞箫,大礼堂奏响的大提琴,是华美壮丽的音色。但这个声音却显得捏揉,好像膈在脚底的沙砾。
他不自然地退后一点,有些微的不适,但也没多想。他一直在这个医生这里接受治疗,直到最近几次才略微适应了些过程,如果换一个人也许会更难捱,而且他也很难向恩赦庭说明理由,这个医生也是上面指派下来的。
直到那个医生把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可惜我是Beta,他很幸运,”医生停顿了下,眼神变得粘稠扭曲,“你的身体非常漂亮,年轻紧实,而且,敏感。”他靠近了些,“你知道吗,当你紧张时,那里会泛红,是漂亮的粉红色。”
肖舟惊愕地瞪大眼睛,言语的猥亵重重砸在了他的脸上,屈辱和愤怒像小蚁般密密麻麻
肖舟绷紧了一瞬,“是的。”
“那为什么呢?我可以问一下吗?”医生的语调听着像公事公办。
肖舟有些难以启齿,“我没法自然发情。”
“哦,”医生恍然,“那是有些糟糕,你怎么之前没有跟我提过?”
肖舟低下头,又沉默起来。
弥散。
“那个人怎么样?”
“我没法评价。”
“为什么呢,不喜欢吗?”医生眼睛眯了点,“看起来,你还没被碰过,这里还是完好的。”
因为聊到隐私话题,肖舟不适地攥紧了身下的白色床单,他没有说话。
“我给你配些药吧,你可以配合食用,也许会有效。”
喉咙艰难抽动了下,肖舟点了点头,没法拒绝医生的好心,这也是必然要经历的过程。他也的确在思考,如果迟迟拖延,他没法完全自由,也随时面临江成远反悔的危机。
纸张在打印机的缓慢吞吐下打印完毕,医生走过去拿起来签上字,交给肖舟。
散发着清淡的油墨香味。
医生取了药给他,说,“你的身体很健康,信息素的效果也在逐步体现。你有没有好好观察过你的身体?它在慢慢变化,变得像一个omega。”说话的声音低沉,有刻意压出的沙哑粗粝。
不知过了多久,探头缓慢退出,肖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慢慢松了口气。
肖舟穿上衣服,手指尝试了几次才扣上牛仔裤的纽扣。
“在刚开始的一个月,你每周都要来一次对吧?”
医生脱下橡胶手套,抬手拉开帘子,走到电脑前录入资料。肖舟跟在他的后面,坐在椅子上,“是的,按规定我需要每周拿着医疗报告去恩赦庭,我的身份才会合法有效。”
医生点点头,“你知道没有彻底被标记的话,即使有医疗报告也不够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