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丰四恺。”
收起黑伞被立在门边,他抬眼随意轻笑,当目光扫过家里新设牌位时,男人眼皮漫不经心地又敛下去,嗓音低柔温吞。
“听说这里缺人。”
他或许真是因为她爸爸刚去世不久才穿这身。贺妗想。
他应该很会写作业。贺妗又想。
她认出这是附近脾气最凶悍那只孟买猫,之前宣冰想逗它,被挠得去医院打三针疫苗。
伞面很大,她瞧不清这人长相,只觉得逗猫那只手很漂亮。
非常漂亮。
她语文不好,不过班上那些女生看言情里,所有用来形容男主角手好看描述大约都可以直接套用在此刻。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天加持,贺妗总觉得那指尖似乎应该还是年轻好闻青草香。
。
许啄双臂搭在桌上,做出认真倾听模样。
丰四恺是在贺执周岁之后突然消失。
换而言之,在贺执周岁之前,这家三口非常非常幸福。
那些年黑道着实没有某些里形容那样到处都是美男子,在丰四恺出现之前,林宵白他爸林成语已经算是贺妗众光头手下中颜值天花板。
丰四恺就这留在贺妗身边,在外帮她上刀山下火海,在家帮她做函数写作文。
贺妗很难不爱上他。
贺执抓周那天,贺妗特别特别紧张。
她觉得丰四恺厉害得要命,而自己除长得好看之外真是无是处。
虽然长得好看也很不起,但贺妗还是真心希望儿子可以更像爸
她羡慕地看半天疯猫撒娇,正试图偷学下逗弄手法,忽然想起家里还有群光头等着自己,终究还是心累累,背着家庭作业回去。
周次社团聚会开始,贺妗撑着下巴听手下报告上周又完成什吓唬小孩丰功伟绩,正心不在焉地和林成语悄悄玩石头剪刀布,忽然发现周围安静下来。
她懒洋洋地抬起头,看见门外那位丧服小哥。
微长头发,挺得和西伯利亚人般欧式鼻梁,还有看起来没什精神睡凤眼。
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比她见过所有人都好看,所以那只猫才这样没出息。
男人和女孩初遇,是在个下雨夜晚。
贺妗高三还没毕业,下晚自习还得去参加黑道聚会,好他妈烦。
她肩上书包只装几份家庭作业,贺妗正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今晚写哪门明早抄哪门哪门干脆不写,便突然看见蹲在小别墅后门街上陌生人。
雨势很大,那人穿着身丧服般黑色,打把黑伞,正在逗猫。
这地方野猫不少,贺妗稀奇地看着那只被揉得不停撒娇小黑猫,忍不住又多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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