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暨安骨子里确实可能有点疯,哪怕成家有妻儿,仍然没有让他放弃风头浪尖刺激快感。
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他倒也不觉得有什,毕竟当年那个老冰来找他时候,许暨安也是这随口建议他。
虽然当时也是没有想到,他在把尚不认识“嫂嫂”间接害进牢狱同时,也为自己写好结局。
许家资产从此与他再无关系。
他拼搏这些年,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成王败寇,许暨安很认命,但他和接他任那个人做好交易,不要让
他还是和贺执接触得太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两句要命坦白换来是这样回应。
贺执看着窗外,轻声问道:“你和你妻子说就是刚才这些吗?”
许暨安看着他,眼中如古井无波。
“你把他们吓跑,把园园赶走,和他们全部断绝关系,就是因为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天。”
用着陈述语气男孩。
但他仍然是从容,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打败他。
但他已经被打败。
贺执坐下来拿起话筒。
隔着道玻璃与细颤电波,许暨安语气平静得可恨:“你母亲入狱,是给宣冰提建议。”
贺执差点儿就笑出来。
“结果会是什?”
杨又庭沉默会儿,温声回答:“会尽量把刑期压在十年以内。”
十年,十年以后,他二十七岁,快要二十八岁。
许啄点点头:“明白,谢谢您。”-
推开门看到那面熟悉又陌生玻璃窗时,贺执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忽然闻到春日里槐花香。
连日来似乎第次遇见这有趣事,许暨安勾起唇:“想象力不错。”
贺执耸耸肩,没多扯话。
是与不是,大家心里都有数。
许暨安像贺执这大时候,许家已经差不多快垮。
他为让许家重新回到那个位子,甚至爬到更高,做很多事,也得罪很多人。
他懒洋洋往后靠,大爷样把手臂搭在椅背上:“还有吗?”
许暨安面色不改:“你爸爸死,是……阴差阳错。”
贺执点点头:“还有呢?”
“……”
许暨安不说话。
但在看见窗后端坐男人时,花香瞬间消散殆尽,取而代之是裹着风沙冰雪寒霜。
“你有二十分钟。”狱警出声提醒。
贺执随意地摆摆手:“五分钟就够。”
他跟这人没什好说,倒不如留给园园,也让小朋友少些时间胡思乱想。
许暨安有些瘦,向修剪得宜下巴也冒出青色胡茬。但他生得很好,贺执来时想错,这件橘色马甲也不过只是给许先生添两分落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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