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执抬起头来：“李叔，那俩小孩儿高几？”
李叔：“呃，高
？”
贺执：“
去。”
李叔：“不用勉强，你不是……”
贺执斩钉截铁：“第三，去。”
想不出来第三。
贺执：“总之不去。”
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李叔叹
口气：“知道，你晚上辛苦，还是好好休息。答应那孩子，也是因为看她太可怜。”
叔，救救吧。就那成绩，爸妈看到非气晕昏厥过去不可。而且他俩都在外地辛勤打工，不在燕城，那
努力，还是考那点儿分，他俩看见得多伤心啊。叔，叔！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叔！！
贺执：“……”
*
“李叔，你刚说什？”
贺执举着水管匪夷所思地抬起头来。
“说，给咱俩找份零工，今天晚上去附近高中，给人开个家长会。”
烧烤店白天客人少，但李叔般情况下都不会绕到后院来打扰贺执。可今天他不只来，还带来个让人哑口无言
理由。
天。你想吗？”
不想。
许啄被成功说服，总算从笔记本上抬起视线。这抬不要紧，抬，他目光就定在手机屏幕上。
“……”
“怎，可以吗？”
*
周五家长会，校门外面比平时还要热闹，傍晚天色已经有点暗，关关拉着许啄在校门口吃顿小馄饨，走出来时候都能看见月亮。
这什狗屁借口。
毫无怀疑相信狗屁借口李叔还抹两滴泪珠：“现在孩子都不容易啊，那小姑娘学习成绩不好害怕爸妈伤心就算，竟然连她同桌也不愿意家长来学校。听说那孩子回回都考年级第呢，要有这好儿子，得天天烧香拜佛去。”
年级第还找假爹。
贺执松开被自己擦得倍儿亮后视镜，心不在焉地想起他们结巴。
林宵白说过，许啄学习很好，回回年级第……
“不是……”贺执把水管拧住扔到边，“高中小孩儿来店里吃东西顺便请您帮忙装爹就算，怎还跟扯上关系。”
李叔搓搓手，嘿嘿笑出声来：“那孩子还有个同桌不是？”
贺执：“……”
摩托车周没用过，今天天气好，贺执难得在午后睡醒下楼，准备把他爱车从头到尾好好清洗番，哪想着头还没洗完呢，李叔就进来。
贺执：“第，发过誓这辈子不进学校门，第二，纹身店和烧烤店都忙呢，您有工夫没工夫，第三……”
“……”
“哎呀知道有点年轻，当你表哥也行嘛！也不贵，咱俩起打八八折呢！怎样怎样怎样！”
“……”
“秋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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