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执。”
许啄又在后面叫
他
声，不知怎
，竟让人听出几分脆弱。
贺执转过头来，瞧见脸严肃盯着习题册小结巴。
“……”
干嘛，题不会做吗？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许啄没动弹，老板也没吭声。
半晌，老板：“这笔根十五。”
贺执：“……”
贺执：“多少？？”
两个穷光蛋身上共十五块八毛钱，还差八毛没花，贺执面无表情地转头问小结巴：“要不再买块橡皮。”
“
没有名字。”
贺执帮他搬好小桌子，又拧开工作台无影灯。
“只是来打杂工，还不是纹身师。”
许啄“哦”声，似是想起前两天晚上贺执在墙上画那些涂鸦，小声补充：“那你以后定会很厉害。”
“……”
从走廊上拐没影。
林宵白想着刚才在门外看到画面，低下头没滋没味儿地咬口苹果，立刻“嘶”眯起眼睛。
“老板娘！你这从哪买苹果！被坑吧你！”
“不吃就滚。”
“……”
许啄指着小桌面上缓缓爬动细如米粒大小果蝇幼虫，脸色煞白。
“贺执，有虫子。”
贺执：“……”
“贺执”
老板：“这辉柏嘉橡皮块儿十……”
贺执拉着许啄飞快地跑。
这支笔现在已经不是只普普通通笔，这是他俩合起来斥巨资买回来笔，是属于他们共同财产。
贺执虔诚地递过去，许啄郑重地接过来。
笔完成交接，贺执立刻松垮下来，转身溜溜达达去许啄果盘里偷吃。
贺执抿着唇边几不可见微笑，把兜里揣路笔递到小结巴手边。
小结巴出门买练习册，忘买笔，中途才突然想起来，用手指戳戳贺执后腰。
贺执正在无证驾驶，被他戳差点儿从车上跳起来，听原因更是哭笑不得，又绕路找家文具店，让小结巴进去买个爽再出来。
但小结巴好乖，只挑只普普通通黑色水笔。
买雪糕和冰棍，许啄兜里还有五块八，贺执却主动递给店老板十块钱：“不用找。”
颜狗给伤害你们不懂。
苏泊尔纹身店在酒吧街开很多年，直没个名字，光在门口竖块小黑板，上面写着今日店内纹身师名字。
Tony，Garry，Eric。有骚东西还要在自己名字后面画颗爱心，要多鸭店有多鸭店，早在燕城还没开始评文明城市时候就有城管频频前来扫黄未遂。
“那你叫什？”许啄问道。
贺执不像有英文名样子，但在Tony、Garry、Eric后面突然加个“贺执”，好像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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