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达温家,保镖还是例行进行检查,车窗打开,保镖看到他的第一句话是:“乔先生回来了啊。”
乔先生‘回来’了,而不是,乔先生‘来’了。
这两句话就差一个字,意思却是差之千里。
回来?这又不是他家。
车子停在主宅门口,吴伯上前来迎接,并把乔幸带到了之前的房间,还叫了两个保镖上来准备搬东西。
“妈的,离婚都不出庭,温长荣是不是怕我气极把他打毁容了啊……”乔幸边磨牙边骂。
“呃?”站在乔幸面前的、温长荣的律师愣了愣,随即向乔幸又解释了一遍,“温先生今天工作太忙了,没空出庭。”
“知道了知道了。”乔幸不耐烦地摆摆手。
“……那您还要回温家拿东西吗?”王律师指了指不远处等待着的温家司机,实际上,王律师已经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不过之前的乔幸好像都没听见。
“……”乔幸闻言想了一下,他的大部分行李其实早在之前就搬到了温长则那里去,但毕竟结婚四年,他还是有一部分私人物品在温家,如今都离婚了,也该断个干净才是。
滑过数次,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最后落吻在他额头。
“新婚快乐,乔幸。”
“……您也新婚快乐。”
肌肤相贴的温热触感尚在昨天,乔幸突然嗅到自己身上冒出一股的浓浓‘犯贱味’,赶忙甩了甩头,停止对过去的回忆。
犯贱。
如同乔幸所想,温家其实没剩多少他的东西了,也就还有些四年前他们刚结婚不久,他在温家留下的一些旧衣服,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搬了吧,所有东西都拿空。”乔幸说。
听乔幸这么说,吴伯
乔幸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又转头看了看那边很有耐心站在车边长达半小时的温家司机,最后点点头。
“回去看看吧,顺便让温长荣跟我出来,去民政局拿个离婚证。”
“呃,”律师为难道,“温先生今天一天都很忙,恐怕拿证这件事得过几天。”
“?周五还那么忙?”乔幸吐槽,“我也没听说有什么大项目啊,平时周五他都闲得提前回家喝茶了……”
吐槽归吐槽,说完这话,乔幸还是上了车,往温家去了。
乔幸是这样定义自己刚才的行为的。
在一起的时候他回忆起的只有折磨,做梦都是离婚,现在离婚了,他却一反常态想起过去甜蜜的种种,还有种‘这也太快了’的仓促感,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乔幸赶忙又想了一下温长荣做的那些人渣事来洗脑子。
想一时怒火中烧,忆一刻提刀砍人。
乔幸越想越气,甚至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觉得自己离婚之前没和温长荣扯头发打一架实在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