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玫瑰的主人漂亮吗?”
“……那可太漂亮了。”
“是什么时候看到的?看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还记得吗?”
“…
“嗯。”温长荣将刚才所想的抛开,接过耳机同那名医师一块看了起来。
为了更好的分析患者的病情信息,每个诊断室里都有监控和录音设备,此时电脑屏幕里是诊断室里实时问诊的情况,温长荣戴上耳机的时候,里面医生正问到了之前温长则提出的几个幻觉问题。
“……您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您找不到那枚戒指呢?”
“这我也不知道啊,就跟找不到眼镜和遥控器似的,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还记得卡片上写的什么吗?字迹是什么样的?比如说苍劲有力还是?”
归结于焦虑症,如今却发现,乔幸还存在不少次的幻觉行为。
“上次戒指丢失你还记得吗?”简单的说明情况后,温长则就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温长荣:“你说过,乔幸很爱钱,那么贵重的戒指,丢一次是不小心,第二次难道还是不小心吗?”
“当时我进屋子的时候戒指就在保险柜前方,很显眼,找了那么长时间,我觉得哪怕再粗心的人也该看见了,可乔幸没有,他很焦虑,把整个家都翻的乱糟糟,可他看不见这枚戒指,直到我拿起来他才跟恍然大悟一样看到它,我还发现乔幸似乎之前就有失眠情况,他的卧室里有安眠药的瓶子。”
“……”
“还有我送了他向日葵那天,”温长则摸出自己的手机,把乔幸那天发给他的短信递给温长荣看:“向日葵里的确有一张卡片,可卡片内部印的是塑料油纸,根本写不了字,我也不可能写字,他当时发信息来我还觉得奇怪,回了他短信询问,可显示他已读不回。”
“写的是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字迹……很飘逸。”
“您觉得这个字迹,和您的朋友形象相称吗?”
“称啊,字如其人,他就是那种仙气飘飘的人,字迹也很仙气飘飘。”
“那关于您说您看到白玫瑰……具体是什么样的?一朵还是一簇一簇的?漂亮吗?”
“一簇一簇的,”乔幸顿了一下,说,“很大一片,像花海一样,很漂亮。”
“……”
“再来就是前些天……乔幸说我把花园里的白玫瑰挖了很可惜,可我确信,无论是我刚回家那会儿还是现在,花园里就从没种过白玫瑰,你可以调之前的监控录像看看。”
“……当然,还有可能是乔幸走错地方了,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你也可以查查看家里哪儿有白玫瑰,以免造成误会。”
……
“温先生。”此时一名助理医师抱着笔记本电脑出来,打断了温长荣的思绪,“您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