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露出其中熠熠生辉的银色圆环来。
这做工,这色泽度,这钻石的大小……
正好就是他弄丢的那颗婚戒!
乔幸看得眼睛发直,好似看到七位数的钞票在老头手中风雨飘摇。
老头用鼻孔看他:“不是拿去银行存放起来了吗?”
乔幸一时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低头看见自己手指上的紫色大钻戒,才忽然意识到那老头在说什么。
我说你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观察人家戒指干嘛?
鬼鬼祟祟,不安好心,变态!
乔幸在心中骂了一百遍,而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编:“先生给的那枚戒指太贵重了,所以我很少戴,这枚是上次……”
“可是明明上次宴会我都见你戴着。”老头用白眼睨他:“怎么,来见我不值得你戴婚戒?”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乔幸要夭寿。
乔幸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慌得宛如被十头马鹿顶在角上长跑。
但他面上却没露出来,只对众人饱含歉意地微微一笑,低头颔首。
“对不起……刚才有点走神了。”
“你们结婚那么多年,长辈说话要专心聆听这种基本教养长荣肯定教过你,我也相信他能教好你。”老者冷笑出了声,“只可惜你这年纪轻轻就注意力不集中,有空还是去医院挂一下脑科吧,不然老了不好治。”
个透彻。
什么寒暄他一概懒得听,只安静地站在男人身旁,目光真挚,面带适当的笑意,一副淡然处之,并且认真聆听的模样。
实际上,他思绪早已从回家吃大闸蟹想到了明年XX卫星发射。
“……小幸。”
“……乔幸。”
“……”乔幸心惊胆战。
您可
“不是,”事到临头,乔幸只能继续编,“那枚婚戒我觉得太珍重了,平时都不舍得戴,是存在银行里的,这次宴会不知道您会来……”
“戒指存在银行里?”
乔幸乖巧:“嗯。”
老头忽然露出一副‘小贼被我抓到把柄了吧’的样子,随后打开了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盒子。
“那这是什么?”
这老头,明里暗里损他没教养,还损他脑子不好使。
不过乔幸做错事在先,现在只能凭着老头损,还要露出虚心受教的模样。
“是,您说的都对。”
“对了,我问你……”老头忽然把目光落在他与温长荣十指相扣的左手,“怎么不戴婚戒出来?”
“……”温长荣亦是侧首看着他,似乎在等解释。
“乔幸。”
乔幸手指骤然一痛,将他从在马尔代夫喝可乐的幻想中拉了回来。
他下意识抬头去看温长荣,却见男人一双灰色瞳孔直直看着他,眼色如常,但嘴角微抿。
看似平静无波,实际上惊涛骇浪。
完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