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厉害,还说我讨厌。”谢离看着郗真,深邃的眼中倒映着一抹红色的影子。
郗真微愣,道:“
谢离出尘的一双眉眼仍旧很平静,他问道:“你不想要令牌了?”
郗真冷笑一声,“我要你就会给我?”
“当然。”谢离很干脆。
郗真微微愣了一下,谢离走到他面前,将令牌递给他。
郗真没有接,神色冷淡,问道:“这算什么?昨晚的嫖资吗?”
阮玉英十分惊讶,“陛下不是派人接管了矿山吗?”
“多亏了谢公子献计,”阮同光道:“陛下虽未归还矿山,但仍命我等开采,承诺十中之三归我们所有。”
阮同光看向自己的胞弟,“开矿是大事,稍有不甚便会造成矿工伤亡。你总说要为生民立命,就从恩泽那些矿工开始吧。”
这是个让阮玉英无法拒绝的条件,他为难地看向郗真。郗真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道:“无妨。”
阮玉英便将争花令给了阮同光,随后他向郗真一揖到底,“他日若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郗公子只管开口。”
花令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一定要拿到它。”
阮玉英沉吟片刻,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道:“其实,这块令牌于我并没有用处。只是我哥哥见我向往九嶷山,所以寻来给我解闷的东西,你若要,就拿去吧。”
郗真喜出望外,眉眼都生动了起来。
“且慢。”突然而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郗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锦袍男子与谢离一同走上水榭。那男子与阮玉英长得一模一样,却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阮玉英风流,这个人却周身上下规规矩矩的,再沉稳不过。
阮玉英起身,拱手行礼道:“哥哥。”
谢离眉头微皱,“别这么说。”
郗真哼了一声。
谢离拿起郗真的手,将令牌放到他手中。
“我听到你说的话了。”谢离道。
郗真依旧冷淡,“我说什么了?”
郗真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客气了。”
说罢,郗真不愿多留,几乎是立刻就起身离开了。
谢离拿过令牌,跟着也离开了。
湖岸边杨柳依依,却吹不散郗真心中的怒火。谢离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始终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忽然,郗真停下了。他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谢离,冲天的怒火在他眉眼之间绽开盛极的艳色,“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这就是阮玉英的同胞兄长,阮同光。
“你的那枚令牌,我有用处。”阮同光道。
阮玉英面色为难,“可我刚刚答应,要将令牌送与郗公子。”
阮同光看向郗真,郗真却死死盯着自己身边的谢离。
阮同光沉吟片刻,道:“吕梁的矿山可以开采了,父亲有意让你督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