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父亲出身寒门。”谢离声音平淡。
郗真皱眉,“什意思,你母亲是低嫁,所以你姨母才有这大排场?”
“差不多吧。”谢离道:“母亲家道中落,嫁给父亲时还带着她小妹妹。那时候姨母不过十二岁。后来母亲操劳去世,也是姨母将送上九嶷山。”
白露夫人看就是出身不俗,不管是宴会布置,还是行为举止都透露着种高雅从容。这样从容无关衣着打扮,也不是钱财珠玉堆砌出来,郗真只在谢离身上见过。
宴会宾主尽欢,郗真离开后,白露夫人与谢离站在楼上,目送他背影。
白露夫人摇摇头,道:“你平安无事就好。”
她看向郗真,道:“这位就是郗家少主吧,你往常寄回来信中提到过他。”
郗真上前步,“郗真见过夫人。”
白露夫人点点头,道:“楼中已备宴席,郗少主若不嫌弃,不如同入席。”
郗真道:“恭敬不如从命。”
开来,入目是手漂亮秀气字体,邀请郗真去南雅阁见面,落款是白露夫人。
郗真看看谢离,又看看帖子,头雾水模样。
南雅阁是城中处高楼,临水而立,风景美不胜收。湖边有个水榭,水榭连着小楼。游廊上,每十步站着个素衣蒙纱侍女,水榭中,四面帷幔随风轻摆,各有名侍女侍候在侧。石桌边,坐着位女子,那女人身着藕荷色长裙,头戴帷帽。虽看不清面容,但观她身形窈窕,坐姿端庄,气度高华,不同凡响。
谢离与郗真同来到水榭,谢离拱手行礼,道:“姨母。”
郗真惊讶地看眼谢离,随他起行礼,“夫人好。”
“是个有趣孩子,”白露夫人笑道:“没有你信中说那恶劣。”
谢离笑笑,道:“装模作样罢,长辈面前,他向是乖巧。”
白露夫人不以为然,她
侍女扶着白露夫人,行十几人跟在她身边。
郗真站在谢离身边,悄悄问他:“你在家信里提起?说什。”
谢离没理他,郗真哼声,道:“好你个谢离,骗次又次。”
谢离瞥他眼,道:“怎骗你。”
“你之前明明说你出生寒微,文钱两个包子都买不回来!”
“不必多礼。”白露夫人声音清冷如雪山幽泉。
她是不折不扣冷美人,帷帽摘下来后,肤色雪白,眉眼清冷,蕴着股化不开愁绪。
谢离站直身子,问道:“姨母怎来?”
白露夫人将帷帽放在桌上,“你迟迟未归,心担忧,所以出来寻你。”
即使面对家人,谢离仍是样平静神色,道:“让姨母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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