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好脾气阿妈还和祁老头吵过架。但那时候见钱眼开祁老头才不管什要把屋子留下当个念想,只想把切能变现边边角角都利用起来。
祁聿从来都不喜欢祁老头做派,但年幼他也管不谁,后来倒也没人再乐意管那老头。
郑大哥抱着小禾苗路走在前面,此时已经跨进老楼铁门栏往楼上走,而祁聿和郑海川在后面慢两步,恰好撞见个五六十岁瘦削老头弓着腰从歇业店面里出来。
正是祁聿父亲祁广志。
郑海川喊声“祁叔”,下意识扭头去看祁聿脸。他知道律医生跟自己父亲之间有很大隔阂,生怕父子俩忽然吵起来。
回到城中村时,刚到夜里九点,还是村中最热闹时分。
狭窄巷道里穿梭着吃夜饭出门压马路居民,还有三两好友聚在起喝酒吃串小年轻,随意地坐在路边摊旁划拳吆喝。
街两旁店铺虽然大多破旧,有连门牌都褪色看不清,但却不影响它们存在实用。
卖五金、修电器、扯窗帘布……只要你想,能够在这不足平方公里片区找到生活所需方方面面。当然,在这里最多还要数做餐饮铺子,东西南北,甜咸苦辣,什样口味这里都能找到。
祁聿和郑海川他们所住老楼周围,不到百米距离就林立着起码二三十家餐饮店。卖早点,烤窑鸡,做江湖菜,自制汉堡,还有无数藏在小巷深处连招牌都没有外卖小店,都在方寸间铺面里谋求生存。
好在祁聿今天面色很正常,依旧幅冷淡脸,但郑海川就是能从中看出点祁聿情绪来
对于居住其中居民而言,这样生活显然十分便捷,但对于生意人而言,竞争增大总是会让些人落在后面,最终负担不起高昂租金和成本而选择退出。
走至楼下时,几人注意到老楼旁家店面打上歇业标志。卷帘门被拉下半,里面桌椅板凳都已清空,些装饰墙面都已经被敲砖,正有工人不断在往外倒腾着建筑残渣。
祁聿记得这里原本是家做鲁菜饭店,门面挺大也开许多年。但也许是这些年大家口味腻,又或许是越来越多年轻人更热爱简单快捷快餐,这家店近年来生意是江河日下,如今竟到撑不下去地步。
祁聿平日里是很少关注街边这些早已与自己生活无关街景,他对这家店记得清楚,也是因为这个铺面算是他家。
这处和老楼连在块儿,当初原本扩建点用作阿公养老住楼平层。后来阿公走之后,想再多赚点租子祁老头就把它改造成可以做生意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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