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
？”
祁聿轻笑
声，低头在面前认真炒菜
青年颈后轻咬
口，幽幽道，“期待
带个儿媳妇回家。”
现在，也算是如愿。
*
因为屡次干扰大厨做饭，郑海川硬着头皮将祁聿推远点，站在厨房门口。
遇到这种事，律医生定很难过吧？
郑海川不知道当时得知母亲离世祁聿是怎捱过最难熬那段时日。他娘走得早，但郑海川现在还能回忆起小时候看着邻家小朋友有妈妈照顾念叨时自己羡慕和委屈。
“阿姨肯定直惦记着你。”郑海川不会安慰人，只能努力用自己想得到方式让恋人好受点。他在围裙上擦干自己手，张开手臂抱抱面前男人。
他记得小禾苗每次掉金豆子时候，自己只要抱抱，小侄子就不哭。郑海川也想借由此告诉祁聿，不要难受，他还在。
这个拥抱触及分，可鲜少触碰温暖人却被这突如其来下给烫疼。
祁聿上楼没有回自己家，而是跟着郑海川进到郑家出租屋里。最近他只要不是夜班，都会到郑海川这里吃饭。
这些年在外，祁聿对于食物要求只有干净健康，并不期待进食这件事能带给自己多少愉悦感。可当吃过郑海川做饭之后，祁聿才发现，他并不是不期待。
他只是在母亲离去之后，没有再遇到过能给予他家味道那个人。
现在遇上，他也就爱上这样日常。
“所以阿姨、阿姨她……”
隔着他起码
祁聿愣下，下意识抬起胳膊按住青年背脊，将人深深地往自己怀里按。
“嗯。”祁聿下巴磕在郑海川肩上，“她很爱。”
这个怀抱没有什欲念，只充斥着令人心软无声。隔好会儿，直到铁锅里炖排骨都已经开始咕嘟咕嘟收汁，郑海川才挣脱去铲锅，另只手还分心笨拙地拍拍祁聿背，“所以你也要好好，阿姨在天上才会更高兴。”
“你知道……”祁聿走到郑海川身后，贴靠着人，继续说话。
“你知道阿妈去世之前，最期待什吗？”
小厨房里，郑海川边准备晚饭，边听祁聿给他简短地介绍为什他们父子俩现在见面仿若仇人原因。
听完之后，郑海川心里难受得紧，案板上菜都切不下去，放下刀巴巴地看向祁聿。
“这看着干嘛？”祁聿神色没什变化，只伸手薅把青年刺刺头发，“都过去好多年，”他语气平淡，“没老头折腾，妈在天上过得应该也挺开心。”
“可是……”
郑海川闷闷地抓住他手，想说些什，可最后只憋句，“可是你不会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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