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抽离开,这憨子每在他面前多闹腾秒,他心中藩篱就会多崩掉根。直到无法再克制自己想要亲吻上去,想要将人压在身下做更多恶劣又亲密事情冲动。
祁聿不知道别人喜欢上个人是怎样。
于他而言,这个夏天他情窦才初初被个人野蛮地用扛拧钢筋手掰开。终年累积冰雪在热烘烘炙烤下土崩瓦解,他以往可以抵挡抗拒任何事物诱惑心,却防不个郑海川。
防不,那便不防。
他祁聿也不是什好人。他给过这憨子无数次机会,但这人还是要往他身边凑,还总是要用那副表情那种眼神那样让人受不情态来搅乱他生活。
“知道。马上来。”
他声音沉稳而镇定,电话彼端同事根本无法猜到此时跟他对话人事实上正将个病患按在病床边,正欲图谋不轨。
而在祁聿说话间,他其实并没有收敛自己行为。
他甚至依旧将唇悬于面前青年嘴唇之上,故意让自己吐息热气洒在这个被他吓得半张着嘴人面庞上。
不过是毫厘距离,是当郑海川稍稍反应过来抿住嘴唇时,两个人唇缘都能再擦过亲昵角度。
突然来电手机突兀地打断祁聿想要更加深入冲动。
祁聿垂着眸,视线仍然牢牢锁定在自己手背上。
手另面,是另个人眼睛。
病房外,似乎有脚步声靠近又远离,病人交谈絮语也从门缝中不断往里钻,祁聿生平头次觉得自己工作来得如此不合时宜。
衣兜里手机在震,而掌心此时也被双不断震颤眼睫挠弄着,祁聿时间分不清哪处更让他心焦。他只能感觉到股细密痒顺着手掌朝自己骨头缝里钻。
像是无知无觉,又像是有恃无恐。
就在刚刚,在心中那股冲动被实践之后。
祁聿突然不想委屈自己。
嘴唇交叠触感干燥而质涩,泛起皮干裂甚至让祁聿吃到丝刺痛。但就是这样个吻,令祁聿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个事实——他内心并不想真和面前这个人分道扬镳。
点也不想。
尽管这个人什都不懂,尽管这个人做起事来总是笨得让他无语,尽管这个人也许根本不喜欢男人,但他依旧无法将自己视线和心神从郑海川身上抽离开。
祁聿都能想象得到手掌下,郑海川那双眼睛会睁得有多大。也许会像被催熟葡萄,挣扎着要从树藤上蹦落,让人想咬住,直到将里面果肉吮出水来。
就算这样,祁聿也没有拿开手。
他依旧牢牢地将郑海川眼睛捂着,用另只手拿起公务手机,接听电话。
“喂。”
“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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