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严重,但仍然是发烧。
时同学乖乖地吃药,宋老师就在旁边监督他。
“注意休息。”宋拂之缓声说,“教授出差太辛苦。”
时章仰起头吞药,喉结咕咚下:“不辛苦。而且以后……也不会再出这辛苦差。”
宋拂之顺便问:“出差干嘛去?”
烫得灼人。
宋拂之差点直接上手摇他肩膀,时章却突然醒,眉宇轻轻皱起,眼神迷蒙地看向宋拂之。
“你发烧,烧得很高。吃药吗?”
时章小声说“没事”,又说:“本来体温就很高,其实不严重。”
宋拂之差点要骂“狗屁”,但还是平心静气:“你额头烫手,哪里不严重。”
结果蒜没翻到,倒是在柜子里看到两本中式菜谱。许多页都有折角,旁边甚至写不少笔记。
看不出时教授还挺有生活气息,爱在家里研究菜谱。
宋拂之有条不紊地备好菜,正好过去节课时间。
他琢磨着让时章多睡会儿,但又怕他这会儿睡多容易昏,晚上就睡不着。
宋拂之轻手轻脚地进卧室,教授安静地躺着,睡得很熟。
门边,瞬不瞬地望着他。
宋拂之有些错愕:“你怎还在这儿,不去休息?”
时章哑着嗓子:“不累。”
当人看不见您眼睛底下那俩黑眼圈呢,还说不累。
宋拂之无奈,用毛巾擦干双手,走到时章面前,拿出教高中生语气:“去躺会儿,躺半个小时,起床吃饭。”
时章没有立刻回答
时章笑笑:“那是你体温低,所以摸起来好像很烫。”
这都是什歪理,宋拂之怀疑时教授脑子被烧坏。
宋拂之拿来体温计,坚持要时章测体温,测出来低烧,确实算不上多严重。
“你平时体温能有多高。”宋拂之读着温度计,还不太相信。
时章笑声:“之后你就知道。”
时章没戴眼镜,睡着时候五官很干净,睫毛密密地垂着,下颌线因为偏头而显得很清晰。
宋拂之没忍心直接叫醒他,蹲在床边看会儿,才轻声喊:“时教授,起床。”
时章没反应,宋拂之大点声音:“时章?”
他还是那睡着不动,呼吸带着点阻滞沉重。
宋拂之蓦然心慌,下意识伸手去摸时章额头,片滚烫。
时章这才模糊地应声,走到卧室睡下,卷起被子把自己盖好。
宋拂之看着他躺好才回厨房,心里想笑。
多少岁人,还得哄。
虽然宋拂之平时不怎做菜,但好歹是独居这多年人,把菜做得清淡爽口还是挺简单。
宋拂之个人在厨房忙活,期间想找几瓣蒜,又不愿去打扰时章,便自己在厨房里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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