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息宋拂之就瘫,这该死头疼折磨得他要疯,躺着难受坐着也难受,折腾得浑身虚汗。
过会儿,手机突然响起来,宋拂之闭着眼按接听,那边过几秒才传出声音。
“宋老师。”
男人声音沉静,带着电流细微沙沙声。
“时章?”
他边走边用力扯开衬衫领口,在黑暗中膝盖狠狠磕上门框,整个人趔趄地撞进卧室,卸力栽到床里,半天没动弹。
宋拂之手捂脑袋手捂膝盖,疼得发抖,脸埋进枕头里,自嘲地虚笑下。
真是白瞎今天这身打扮,现在可是太狼狈。
他很久没有犯过这严重偏头痛。
之前忍忍也就过去,今天却痛得让他有点想撞墙,脑袋要被锯开那种疼。
苦,宋拂之表面上不显,讲课仍然条理清晰,板书工整,但神经突突地跳着,从里面狠敲他脑袋。
宋拂之不得不延长学生自由算题时间,好喘口气歇会儿。
撑完这节课几乎已是极限,宋拂之觉得自己撑不下去,症状来得气势汹汹,他现在已经能感到左侧脑袋里搏动性疼痛,眼睛也开始畏惧光亮。
物理老周知道宋拂之老毛病,看他面色苍白地摁着脑袋,皱着眉催他:“又头疼啊?快早点回去休息,今天本来就快结束。”
宋拂之能感受到这波不好熬,没法硬撑,不得不请假回家。
宋拂之花几秒钟来分辨对方声音,有点惊讶。
“嗯。”时章说,“今天晚上不吃饭吗?”
宋拂之把手机开外放,闭眼躺着,缓慢地说:“真不好意思,今晚不太方便,跟你说得太晚。时先生下周有没有时间?
就这种时候,宋拂之还能记得他晚上有饭局,不能声不吭地爽约。
宋拂之摸到手机,屏幕白光刺得他眼前炸,眼球像是要爆开,脑袋嗡嗡。
症状重时候他很畏光,半眯着眼艰难地找到时章微信,宋拂之秒都不想再盯着手机屏幕,直接按下语音输入。
手机开始录音,宋拂之才发现自己状态不好。
他沉默地调整几秒呼吸,清清嗓子,忍着脑中重锤,尽量平静地出声道:“时教授,不好意思啊。晚上没法来吃饭,们能改个时间吗?麻烦。”
回家第件事就是把每个房间窗帘都扯紧,屋里下子变得昏暗,他才觉得舒服那点点。
疼痛逐渐变得剧烈,难以忍受。
宋拂之摸索出药箱,伸手摸,往常放着止疼药格子是空。
他心里发凉,大概是之前吃完又忘记新买。
宋拂之只能采取替代措施,他从冰箱冷冻室摸出把冰块,用毛巾包住,抵到太阳穴上冰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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