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我们同龄,我安安稳稳活到十七岁,见到了他。
那是在我记忆还没有解锁的时候,高中放学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同学,被一群外校小混混揪到了小巷子里去。
我下意识以为那是个被欺负的女同学,赶紧跟过去。
巷子里传来污言秽语,类似人妖,变态,不能分化的怪物。
我是个Beta,但我的拳头不是盖的,就像是为了这一天要保护他一样,我这一世的爱好竟然是拳击。我把那群混混打跑了。
他看着我有些无奈,“乖孙。”
说实话,他现在是二十几的样貌,这样叫我我真的不习惯,甚至想冲上去说你骂谁呢。
他:“万一到abo世界,你分化成alpha,他成了Omega,那怎么办。”
我:“你别咒我行不行,你就不能再暗箱操作一把吗?”
他:“暗箱多黑啊,我手滑怎么办。”
站着等吧,想要坐长椅等就要支付下一世的智慧、样貌、身高或者财富。”
靠,怎么哪哪都收费,我要是等何释个十年八年,腿站瘸了,投胎的时候有影响吗?
我决定走走后门,“爷爷,通融通融,何释什么时候死啊。”
太诡异了,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会问我爱人的死期,还是语气夹杂着兴奋和希望的,不知道的以为我给他买了受益人是我的大额保险呢。
我爷爷伸出十指,一个一个掰着数数,一、二、三,靠,我不会真要站个十年八年吧,那不行,我是抛弃智慧和身高哪样呢,反正财富和美貌是必须不能少的。
我看着被揍在地上的人,拨开他被踩的杂乱的长发,轻手轻脚地为他捋顺,拍他裤子上粘到的泥土。
那是特别下意识而熟练的动作,像是做过千百次。
我掏出湿巾给他擦擦脸,这才发现是个男孩,他说他还没有分化,所以打不过那些alpha。
他低着头,
我知道他肯定在逗我,于是破罐子破摔,“那你把我们俩送侏罗纪去吧,不做人了。”
他:“不禁逗,快去吧,下次早点见。”
我:“你还咒我!”
我们走过奈何桥,没接孟婆给的豆腐脑,就那样走过去,踏进下一世里。
*
“九、十。”我爷爷停下了计数,食指指向远方,“那呢,来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十九岁样貌的何释款款而来,什么嘛,我还没开始等,他就来了。
虽然我们好像只是几分钟没见,一点生离死别的感受都没体验到,但看着对方又恢复到十几二十的状态,还是来了个久别重逢的小拥抱。
他把信息登记完,和我绑定,再和我爷叙叙旧,还是迎来了充满不确定性的投胎时刻。
我看着我爷眼带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