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每天都为何释担忧他终身大事,老天总算开眼,当天夜里,听见楼里伙计们人语嘈杂,刚想下楼看,个伙计就大力地敲房门。
敲门声太急,未着鞋袜就匆匆跑去开门。
伙计慌乱地摆着手,脸都憋红,“掌柜!小何他分化!他在后院练武——”
根本没来及听完,也没想起来套个鞋袜,推开伙计就往外冲。伙计跟在身后头,边跑边跟说
这什屁话!没出息。
气不打出来,“陪着干什,起光棍,以后也让人家笑话你是光棍儿?”
他抬起头来,下巴硌在前胸,“陪着你,你就不是光棍。”
捋着他蹭乱头发,“怎不是,你就是陪辈子,娶不到妻,不还是光棍儿个?以后说出去,九月楼招牌不是哪个姑娘最好看,是出两个大光棍儿!难听不难听。”
他嘴唇开合,想再说点什,却说不下去似,将脸埋胸前,嘟嘟囔囔,“不娶妻。”
无甚用处,何必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不提行吧,你快去把衣裳给叠好,那样压出褶印还怎穿。”
说起叠衣裳,更笃定他会分化成坤泽,这贤惠,除高点,谁娶去都是天大福分。
这边在心里夸他,他那边可能是在心里骂,因为看他眼神恶狠狠,不知道他又自己在心里怎掰扯话呢。
都习惯,没问:“去啊,那件明天还想穿呢。”
不娶妻?
哦,那就是想做妻咯?那看来他本心里也是想分化成个坤泽,不愧是弟弟,心有灵犀。
“行!”爽快答应,“那孟哥先顾着把和你年龄相当乾元看看,你分化,咱就去找媒人。”
他头又猛地抬起来,下巴磕得胸口都钝痛,他紧皱着眉头,仿佛他成教书先生,则是学五年只会写二傻子。
搞不懂他在想什,大抵是害羞吧,没细问,只是继续支使他去叠好衣裳。
他屁股抬起来,给自己转个方向,背对着,又重重坐下,“穿那规整干什?明日又是那个姓杨找你喝酒?还是跟谁约出游?”
哭笑不得,当下觉得谁娶他未必是享福分,对这兄长都管东管西,日后结亲,他丈夫必得遭殃。
嗯,这点记下来,找媒婆说亲时候必须好好瞒住。
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拍他发顶,“好啦,就是换身衣裳罢,不为谁,仔细练你武去吧,醋坛子都没你味儿重。”
他坐在木椅上,往前挪挪,环住腰,脸颊也贴在身上,“知忆,不要同谁结亲,就在九月楼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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