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太蠢,早就应该察觉的,混在“血色浪漫”“狂热桑巴”“情动蓝海”里,常规双人房多么欲盖弥彰,它怎么可能常规得起来啊!
还没来得及把房卡放好,我的手臂一沉,被一股大力向下拉过去,闷声砸在床上,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有一瞬间窒息的错觉。
如果把信期分级,何释的第一次信期可以算作一级,第二次则从一级进化到了二级,评级依据是他无法自控到推了小杨一跤。
现在我认为,这次必须得是三级,并怀疑他的症状会不会层层进阶,一次比一次来得突然,一次比一次凶猛。
评级依据是他把,bao躁应用到了我身上,我现在像个被高利贷压在桌子上,就等着被割手指的小喽啰,他按在我后腰的手像有千斤重,逼得我从尾椎麻到颈后。
遗物是赐给我一段姻缘吧,这幅画我是留不住了,等我入土了再去找您赔罪。
我叹了口气,拍拍何释的头,“没事,等到了房间就不用控制信香了,孟哥有时间,不着急。”
我的理想是很美好的,到房间先让何释缓一缓,我陪他睡一会儿,等他不至于无法自控的时候,我只要注意不离开他太久,应该就没有大碍。
比起黄色文包里的易感期,何释的信期症状要轻很多,即使严重到意识不清,随便咬我一口也能恢复正常。
但我没能想到,事情从第一步开始就出现纰漏。
想当初我还大言不惭地和小杨狡辩,说何释绝对不会对我,bao躁,我当时真以为我可能还是有点特殊地位的,现在,脸好疼。
只希望他突然地,bao躁是为了快点咬我一口,而不是为了揍我一顿。
心脏砰砰跳着,和不知道现在何方的挂钟交相呼应,给我的遭殃倒计时。
我不想承认我在心动,因为那太像一个变态,要被打了还在感叹亲密接触,我都想啐自己一口。
我的脸依旧埋在枕头里,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压上了我的后颈,掌根按得死死地让我抬不起头,手指却颤抖又轻柔的在我后颈描摹。
我刷卡打开房门,推开把手看到内里景象,差点以为我进错了房间,甚至又退出来,看了眼房门上的号码,反复确认,才一脸震惊地走进去。
房间是大片大片平铺的不同种红色色块,正红占比居多,灯光也全都是红色系,作为隔断的是一层一层的红纱。
情侣酒店装修让人血脉喷张一点天经地义,但根据我几分钟之前的记忆,我要的难道不是“常规双人房”?
我把何释带到床上,没忍住掏出房卡重新确认了一下
哦,人家是【“常规”双人房】。含义不是常规,而是掩人耳目,说不定还是这个酒店里,最不常规的一间房,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