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太守府这里已经换成忠武将军人马,”府内,绣使单膝跪地,“陛下……他们当真胆敢举起反旗进攻吗?”
“南郡这边虽然已是国中之国,但杜兰令所图绝不可能区区个南郡。”赵琨垂眸淡淡道,“他原本想借刺杀之事,将寡人吓回都城,而后徐徐图之,如今知道寡人在此,又无机会刺杀,为免功败垂成就只有造反这条路可走。”
若他是杜兰令,此刻身在都城,收到南郡消息之后就会第时间联合都城与他结党营私之人,再传信东魏,打出清君侧或是讨伐,bao君名号。
又或者干脆将他打作反贼,反正世
“听说这里窑鸡绝,回来给你带。”赵琨快步走过,顺手摸摸蹲着韩桃脑袋,随即沿着小门出去。
韩桃微微缩缩头,站起身来疑惑望着,不知为何从赵琨身上闻到淡淡药味。他想到阿惹说两锅药,眼皮忽然跳下。
“小子,去,”老巫医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打断韩桃思绪,“吃完面饼,去灶房把药喝,别耽误时辰。”
韩桃愣,随即微微颔首,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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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你脸怎这红,不会又发烧吧。”
韩桃转过头去。“……没。”
“今天早上跟们起吃面饼哦,婆婆亲手蒸,可好吃。”阿惹托腮望着,“婆婆早上熬两锅药,还要蒸面饼,可辛苦。”
“两锅药?”
“是啊,可能是想把你中午那份也起熬掉吧。”
而巫神庙外,街头开早市,道上片熙熙攘攘。
马蹄踏过街道,赵琨驾马看向道两旁,这座城池原本连结多条要道,是座要塞,因此也算得上富庶,然而他入南郡之后,所见却多是民生凋敝之象。
作为人头税,北齐法令规定北齐百姓每人每年需缴纳算,也就是百二十钱,但据绣使查探,南郡*员号称鼓励百姓种田,商人每年需多再缴纳算,未满十四岁儿童也要交口钱。
如此来赋税就重很多,所以即便是赵琨下令轻徭薄赋,南郡情势也依旧不好。
这切居然都瞒过赵琨消息网,无声无息地发展两年,可见不只是南郡地方*员,都城中也有人在结党营私。
外头晨钟已经响起,这几日韩桃总有种错觉,好像他们已经从富丽堂皇宫殿中逃离,如今如同寻常山野人家般,粗茶淡饭,躬耕陇亩。
供奉巫神香火气就会淡淡弥散在后院。他学着阿惹样子嚼烂枝条,蹲在地上吐出洗漱水,看见赵琨拿块面饼出来。
“你要去忙吗?”
“嗯,”赵琨走下台阶,“今晚会回来得比较晚,你不用等,早点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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