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赵琨低低开口道,“寡人只在意你那次在寡人身下哭,寡人却对你无动于衷。”
韩桃心漏跳拍。
那次,是赵琨装作东宫侍卫那次吗?
韩桃看向赵琨,突然就明白前几次赵琨欲言又止,转移话题原因所在,他还担心是赵琨嫌弃自己,原来不是这样。
那是赵琨在在
“韩桃,你明白吗?”
月光照进窗间,蜡烛都已经燃尽,现今有些晚,但是两个人都没睡意,外头蝉声鸣阵歇阵,床帐里人影绰约,看不清晰。
“寡人只怕,你会因为寡人待你态度而患得患失,”赵琨最终吐出气来,认真看向他,“破镜重圆难,就像当年寡人摔碎那块玉佩,如今就是寻能工巧匠也无法再修成块,有些误会或许解开,但是这几年来寡人心中那些阴鸷愤恨,那些求而不得依旧在。”
韩桃想到那天赵琨将拼凑玉佩放在桌上,他看到之时想也是这般,所以这几日他直在适应赵琨态度变化,也在尽力地迎合满足赵琨。
他盼望着过去那些不好,他与赵琨能统统忘记,坠欢重拾,断钗重合。
“你说什?”
他被赵琨掐醒。
掐得其实不重,只是赵琨抱着他下没控制住力道,韩桃有些不太清醒地睁开眼,对上赵琨看着他隐忍诧异眼神,好像藏着些许激动神情。
“你刚说,你只同寡人个欢好过,是什意思?”
韩桃缓缓道:“做什……”
“寡人知道。”赵琨说。
“你知道?”
“寡人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你这几日在床榻上缠着寡人笨拙样子,”赵琨这句话,特意是指着书桌下那次韩桃替自己纾解说,“但无论如何,这些过往阴暗情思都是该寡人自己暗中消化,与你无关。”
长英殿呕出那口血,是赵琨对自己懊恼与恨意,韩桃受苦已经足够多,也止于此,此后岁岁年年,赵琨都只想韩桃能够与他同在处,无病无忧。
“赵琨,你难道点都不在意先前……”
“你难道不是在南燕时候——”赵琨欲言又止,片刻后或许觉得他只是困不清醒随口说,于是又转过头去,“罢,寡人倒也没那样意思。”
“陛下没有哪样意思?”韩桃忽然想看看赵琨反应。
“你知,寡人从不在意那等子事。”
韩桃慢慢爬起来,撑手看着:“但陛下刚才却激动。”
“……是。”赵琨对上韩桃眼,又有些说不出话,他知道韩桃也直在意他对当年那几次颠鸾倒凤看法,但是他不敢明说,他直在怕是因为自己缘故,韩桃才会委曲求全地伏在皇兄们身下,他是不敢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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