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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里边,竟然是血淋淋的生肉。
房子里,林深像是端着寻常的饭一样,稳住后笑着朝角落走过去。
这时候那半片衣角动了,虽然还是看不清正主,但却有一只手缓慢伸出来,动作很慢很慢,像是仅仅一个抬手就耗光了他的力气一样。
微弱的阳光照在那只手上,祁飞星清楚地看见,那皮肤上遍布的尸斑。
那样多的尸斑,不可能还活着。
在孤儿院不远处,坐一路公交车直达孤儿院,下车后祁飞星又跟在他身后走过两条小巷子,绕过几个弯,最后来到一个门前栽种着大槐树的小院子。
林深推门进去,祁飞星在拐角处看着,视线被那颗粗壮的槐树吸引过去。
槐属阴,能者用之可破煞,但寻常情况下,却是聚阴的一大利器,四周风水要是不行,甚至有可能形成凶煞的局面。
这棵槐树太大了,树冠延展开来,几乎遮住了半个院子,祁飞星看着下边的阴影,直觉有些不对劲。
林深一进门,就很快把门关上了,阳光只来得及照进去半寸,就被隔绝开来。
祁飞星双眼微睁:“林深的爷爷……是个会动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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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受阻,祁飞星索性走近,绕到小院的侧面,这边正好有一扇窗户,虽然只开了一个小口,但仔细看也能看到些东西。
透过缝隙,祁飞星看到林深放下包,笑着跟角落的方向说了什么,随后挽起袖子在池子里洗碗,像是要做饭。
屋子里就只看得到他一个人在晃动,另一个对话者大概是林深的爷爷,但爷爷坐在角落里,祁飞星的角度看不清,只能看到半截衣袖。
随后人影晃动,林深也消失在缝隙所见的范围内。
等了大概几分钟,他端着碗再次出现,走路的过程中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林深一个踉跄,手中的碗随着动作倾斜,颠簸下里边的东西扬起来,祁飞星见了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