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气在大太阳底下跑八百米,真不是人干事儿,饶是祁飞星身体倍棒,跑完下来额头上也是冒出层又层汗,手攀在解颐肩上喘气。
“你怎都不流汗?”祁飞星转头看解颐像个没事人样,两圈下来气不喘,眼睛里是十足十羡慕。
“不热。”解颐看他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小包纸递过去。
祁飞星边擦汗,边转头扇风,视线里撞进隔壁班那几个混社会。
十七班作为年级垫底存在,班里学生鱼龙混杂,几乎大半都在外边“混社会”,跟群辍学社会人士称兄道弟。
思考只到这里,后续没办法再深入下去,因为林深洗完抹布就逃也似离开厕所,等祁飞星再回到教室,特意去看他眼,但对方手臂被长袖遮个干干净净。
大夏天穿长袖外套,不会就是为遮这些伤吧?
祁飞星皱眉猜测。
他回到座位表情就不太对,解颐看出来后,侧目问他:“怎?”
祁飞星想下,摇头没说。
,道:“拖。”
于是祁飞星只能先抛开杂念,吭哧吭哧拖起走廊。
祁飞星同情直持续到大扫除结束,第二节下课铃响起,三班堆人拿着打扫工具去厕所清洗,排在他前边正好是林深。
对方好像对身后站着祁飞星感到十分紧张,洗抹布途中还时不时用余光看他,甚至努力往前靠,要离后边人远点。
这些小动作都被祁飞星注意到。
打头那几个离得近,祁飞星见他们吊儿郎当朝班方向看,那里站着群学生,也不知道是盯上谁。
他皱眉,低头四处看下,随后在花坛里捡起块石头扔过去,十七班那几个立马被惊动。
见视线
“没事。”
既然林深遮住那些伤,就代表着他不想让人知道,人就在后边坐着,还是别多嘴。
大扫除过后有二十分钟课间休息,班周四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行人休息过后,提前就到操场集合。
等上课铃响,自觉排好队,体育老师声令下:
“两圈,八百米,体育委员领队,开始跑!”
不知道为什对方会避他如蛇蝎,祁飞星十分费解,下秒就被惊愕替代──
只见林深宽大校服袖子因为动作而滑落截,于是露出小臂上块又块淤青。
看着这明显被打导致痕迹,祁飞星脸色立马就沉下去,他脑子里首先升起念头就是家,bao,但是下秒又被推翻。
姚延说,林深家只剩下个八十几岁爷爷,爷孙俩相依为命,不可能家,bao,也没那个能力家,bao。
那这些淤青来源就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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