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你是不用报备,”周京泽语气漫不经心,话锋转,“但是基地学员学生档案和急救测试考核你得给。”
“简而言之,让你现在过来加班。”周京泽言简意赅。
许随声音迟疑:“现在,可以晚点吗?东西都存在电脑,晚点回到家再发给你……”
“情况紧急,事关他们考商照。”周京泽打断她,面不改色地诓起来人。
许随还想挣扎:“可是……”
“还能怎,”盛南洲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某人醋坛子打翻呗。”
柏郁实开着车,许随坐在车上,两人正在去往餐厅路上,放在包里手机忽然响。
她拿出来点接听:“喂。”
电话那边传来打火机咔嚓声音,周京泽声音像含着颗粒感,低低沉沉:
“在哪儿?”
南洲无形之中又往他心底捅上刀。
周京泽正慢慢又用力地摁灭烟头,猩红消失,烟灰缸也被烫得片漆黑。他垂下眼睫,眼底戾气浓郁片。
盛南洲拍拍他肩膀:“女人狠起来可太绝情,她都坐人副驾驶上,你呢,重逢之后,人家坐过你副驾驶吗?”
确实,分手之后,除周京泽主动靠近,她避无可避之后,任何时候,许随都本本分分,就好像两人只是比陌生人多层前任关系。
在得到这个认知后,周京泽漆黑瞳孔倏地缩,将那杯伏特加饮而今,酒在入喉瞬间,胃如火烧,辛辣味蹿上天灵盖,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嗓子哑得说不出句话来。
周京泽在那边没有说话,隔着电流,许随都感觉到他低气压,学员考执照事确实耽误不起。
“好吧,现在回家。”许随说道。
挂完电话后,许随脸为难地看着柏郁实。男人笑笑,其实在电话里他隐隐约约听个大概,他可能成周京泽假想敌。
“抱歉,教授,临时有点事,吃饭只能下次请。”许随脸歉意。
“没事,先送你回家。”柏郁实笑笑,指节敲
“在吃饭路上。”许随答。
周京泽在那边冷不丁地问:“和谁?”
许随摁下车窗,问道:“去哪儿要跟你报备吗?”
电话那边没声,压抑沉默,只有滋滋电流声。
要不是手机里显示正在通话中,许随都怀疑周京泽把电话挂。
好半天才缓过来。
舌尖低着冰块,不紧不慢地嚼得嘎嘣作响,“嘭”地声,酒杯置归原位。周京泽起身,压低声音,撂下两个字:
“走。”
周京泽拎着外套,扔下众兄弟就这早。大刘刚唱完《单身情歌》,回头,人就没。
他脸疑惑:“哥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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