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愣愣地看着盛闻景不断向自己走来,倏地,她疯了似地不顾一切朝着盛闻景冲来。
可惜没跑几步便被汤驰逸带来的保镖抓住双臂,她双目通红,挣扎着吼道:“放开我!”
盛闻景偏头望向ICU里仍旧昏迷的顾时洸,慢悠悠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出嘘的声音,淡道:“顾夫人,医院禁止喧哗。”
……
顾弈羁押第五十个小时,医院终于传来消息,顾时洸醒了。
在吸烟区连着抽三根薄荷味的香烟了。
烟是汤驰逸秘书的,女士香烟没有男士的那么呛,但盛闻景还是不可避免地咳嗽了好几声。
汤驰逸瞥了眼盛闻景,啧声道:“少抽点,折寿。”
盛闻景掐了烟,转身边走边说:“你也是。”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隔着十几米盛闻景都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顾堂坐在警察局闭目养神,等待下一轮审讯时,警察告诉他,他只需随时保持联络,现在可以离开了。
医院内,盛闻景坐在顾时洸床头,捧着温水柔和道:“顾二少,需要我喂你一些水吗?”
而这份哭声在顾夫人看到盛闻景的下一秒戛然而止。
盛闻景故作轻松道:“顾夫人,好久不见。”
他见顾弈比较多,这位顾氏的夫人,似乎总是存在于他和顾堂的对话中,十八岁后,盛闻景便没再见过她。
岁月在这个女人身上并未出现任何衰老的痕迹,盛闻景忽然想到那时在顾家上课,顾夫人午后侍弄花草的情景。
这样优雅的女人,竟也是个冷漠无情心如磐石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