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盛闻景嫌弃地用膝盖碰碰顾堂的腿,道:“下次用我的东西不许说不喜欢,不喜欢就自己买。”
傍晚回家,盛闻景还真就收到一对深蓝色钻石耳钉。
“不便宜吧。”盛闻景感叹。
他脱掉外套,将衣服直接塞进洗衣机。
组委会那群上了年龄的老头喜欢抽烟,盛闻景坐在办公室闻了整天的烟味,会议结束时嗅觉全然麻木。
顾家内斗是顾堂必须淌过的河,盛闻景帮不了顾堂,而他也相信,顾堂似乎并不是需要保护的性格。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将结果告诉对方,并非艰辛或容易的过程。
其实这不是个好习惯,会降低彼此之间增进感情的契机。
所以盛闻景白天出门的时候,站在玄关处单手勾着鞋子说:“下午下班我会和组委会的同事聚餐,去看城市夜景。”
“需要我推荐餐厅吗?”顾堂也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袖扣,他用的这副袖口是盛闻景从国内带来的。
律师建议未开庭前,盛闻景还是不要私下见顾时洸。
盛闻景没等顾堂将蔬菜吃光便回卧室休息了,半睡半醒间,他发现自己似乎是被人搂在怀中。
他并不喜欢这种睡姿,这让他觉得难以呼吸。
盛闻景略微清醒了会,轻手轻脚地将顾堂往另外那边推了下,正准备下床去拿电脑时,顾堂闷声说:“去哪。”
“明天开会,我得先看看组委会发来的文件。”
“顾时洸未婚夫送的。”
顾堂比盛闻景早回家半小时,不过目前还有视频会议进行,他趁着休息的空档说。
盛闻景:“……”
顾堂:“他知道你也
昨晚他没带换洗衣物,一切都只能用盛闻景的。
盛闻景喜欢颜色鲜艳的配饰,都是红色系衬肤色的宝石。
顾堂随口道:“你的袖扣就没有低调一点的颜色吗?”
盛闻景挑眉,穿好鞋后走到顾堂面前,吻了吻顾堂的唇角说:“如果你喜欢这副可以拿走。”
他和顾堂都不愿意为对方改变审美,顾堂觉得盛闻景穿着不够稳重,盛闻景觉得顾堂当年就有种年少老成早当爹的不符合他年龄的稳重。
大型比赛的规矩很多,更何况是世界性的钢琴比赛。不满盛闻景成为评委的人很多,欧格隐晦地向盛闻景表达,你得接受那些来自外界的质疑,并学着不去在乎。
话虽如此,但一般人很难做到。
既然答应组委会,那么盛闻景就会保持高度的警惕,让自己始终绷紧神经避免出错。
至于顾时洸的订婚宴,那根本不是他该关注的事情,倘若真让顾时洸占据他整个人生的大半,盛闻景几乎能够断定自己白活一遭。
他并不清楚顾堂究竟在忙些什么,或许是他所说的忙着举报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