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金杯,对于他来说,这个词遥远且陌生,却又熟悉地伸长手臂便能够得着。
所有年少出名天才钢琴家,都喜欢用获得蕊金杯金奖证明自己实力。
曾经他也是其中之。
但逐渐长大走进社会后,盛闻景又偶尔庆幸自己早便抛弃那份,艺术家所谓清高。以为唯有自己才是人群中最清醒存在,该带领音乐走向某种巅峰。
手中握住钞票,永远比精神慰藉更踏实。
正统学院派教育,与外边补习机构是完全独立两种概念。即使盛闻景工作后,请许多专业老师补习乐理,但那也都围绕着商业性颇高音乐创作进行。
他不是那种纯粹只为音乐作曲家。
他那些固定商业模式,注定无法真正走进学术殿堂。
午饭和顾堂约好起吃,盛闻景看看腕表时间,起身扣好西装,道:“老师,还有事就先走。”
“音乐没有国界,即使不是科班出身,只要你音乐受大众认可,就定有资格指导。”蒋唯说。
“……”
盛闻景以为自己听错,他愣怔许久,眼前蒋唯笑意不减。
各个项目负责人轮流汇报策划案进程,歌手巡演,或者新专辑与各方广告商联动,都从此项会议中确定。
直至会议结束,盛闻景才如大梦初醒般,再次询问:“是什奖项。”
“蕊金杯,你小时候参加过那个,不记得啦?”蒋唯耐心地又重复几遍,说:“接到海外电话时,也不太相信,后来组委会以官方名义又发封邮件。”
盛闻景望着咖啡师手中咖
盛闻景动作稍缓,做出思考表情,半晌,他回道:“或许吧。”
“……”蒋唯知道,盛闻景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正在竭力地逃避有关蕊金杯所有事。
有关于盛闻景过往,蒋唯从不计较,她放心盛闻景独自处理,也相信自己识人能力。
只是有时候,盛闻景过于较真,这会让他悄然失去些本该属于自己机会。
盛闻景从公司出门右拐,先去楼下常购买咖啡地方停留。他有每天喝黑咖啡习惯,必须得家许多冰块,在咖啡因与冰爽双重刺激下,他才能重新找回意识。
“嗯,知道。”盛闻景表现得很冷静,他叮嘱秘书处待会第时间将会议记录送到办公室,并将失神时未曾观看完整视频重新回放。
待会议室内只剩他和蒋唯两个人时,才说:“老师,并不想接受这个邀请。”
“需要理由。”
盛闻景摇头,笑道:“没有理由,只是觉得……可能不太适合这项工作。”
“没有正式接受过系统课程人,没有资格站在评委席指点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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