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芭蕾古典乐做开场,苏黎白跳着轻盈舞步缓缓入场,两侧是专请来伴奏交响乐团,中心演奏钢琴师,却并不是该乐团首席。
莹蓝色光洒在身着白色燕尾服盛闻景身上,盛闻景抬手起势,指挥家指挥棒落下同时
当顾堂真正死时候,盛闻景却忽然发现,他并不希望顾堂消失在他视线中。
是深爱,是怨恨,他似乎都允许这样个人存在。
……
生死会代替个人,选择能够为他付出生命爱人。
但这份爱来得太迟。
镇痛泵发挥效用,顾堂睡得很安稳。
“顾堂。”盛闻景小声叫他。
“顾堂你睡吗?”他又问。
没有人回应他。
盛闻景学着顾堂语气,自问自答:“睡着。”
定有钟琦参与。
果然,他来到顾堂所在楼层,钟琦正站在电梯间等待。
钟琦压低声音,领路道:“盛老师,您跟来。”
“顾堂有清醒过吗?”盛闻景问。
“前天醒次,是老顾总陪着说会话。医生说,好像脑袋里有什淤血,所以清醒时间并不多。”
盛闻景尽可能地扬起笑容:“顾堂,快点醒过来吧,这样们就谁也不欠谁。”
盛闻景作为时尚杂志封面人物登上首页,内容部分,是多达六页个人专访。
主编从盛闻景经历开始写起,细数他在创作中得到突破,并附上盛闻景家中音乐墙照片。
很少有音乐人能登上这种含金量杂志,时之间,盛闻景成为圈中热议话题。
冬日悄然来临,初雪那日,苏黎白巡回演唱会,在万众期待下,轰轰烈烈开始。
十八岁他,很喜欢趁顾堂休息时候,揪住他耳朵问他有没有睡着。
顾堂翻身用手臂压住他,声音闷闷地说:“睡。”
父亲被紧急送去医院时,躺在洁白病床内,空气中消毒水仿佛捅开盛闻景泪闸,他哭得很大声。
母亲在病床中离开他,他已经学会将眼泪倒流至心脏,紧紧拥抱着盛年,给幼年弟弟以力量。
他还自己坐在病床中,哭着对顾堂说,你去死吧。
盛闻景脚步微顿,没再提问。
见顾堂得换隔离服,盛闻景已然陌生记忆,再度被雪白隔离服唤醒。
这曾是他最熟悉东西,周晴癌症后期,盛闻景想见她,就只能穿着隔离服,用戴着橡胶手套手,去触摸母亲冰凉脸颊。
顾堂躺在宽大病床中央,止血纱布从脖颈隐入蓝白相间病号服,除那张苍白脸,几乎没有处皮肤完好。
盛闻景半蹲在床边,左手压着右手手背,将脸贴在右手手背之上,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观察顾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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