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说得多的那个,会更容易冲动。
花丛被大片大片地压倒,排列在花茎中的刺,刺穿顾堂的后脊,从最柔软的皮肤,至粗糙的衣料。
他们像野兽般撕咬,顾堂用虎口抵住盛闻景的喉管,宽阔的肩膀几乎要遮挡盛闻景视线中所有亮光。
膝盖抵着盛闻景的胸膛,顾堂声音嘶哑,道:“狐狸在你离开的第一年就死了。”
“好像待在我身边的人,或者是动物,都活不长。”
的倾听者,大多数时间听他独白,偶尔插话也只是证明他有在认真听。
无论讲到什么事,都不会露出丝毫不耐烦,或者是分心的神情。
因为他知道他和他是相同的性格,在讲述事实的过程中,能很快摆正心态,并找到适合自己的解决办法。
气息交融,并逐渐紊乱,两个人抱着滚进花园里的泥巴地的时候,已经不记得到底是谁先忍不住,但都觉得应该是自己先下手为强。
铺天盖地的雨水浸湿衣料,让皮肤的温度逐渐趋于统一,盛闻景喘着粗气,看到顾堂眼窝处积攒的雨水。
“小景,你说得对,或许只有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也有很多能够永远保存的东西,就像生物标本,展示在橱窗中被锁起来,最终会变成最昂贵的珍宝。”
盛闻景被雨水呛得咳嗽了几声,但不妨碍他揪住顾堂的头发,使劲将他朝自己这里按。
他咬住顾堂的腺体,血腥味充盈唇齿,含着猩红,眼眸含着兴奋的光,只有夜间捕食的野兽才能拥有这种嚣张,愉快道:“你可以试试看。”
“别哭。”
他骤然停下动作,抚上顾堂的鬓角。
顾堂像他少年时见过的样子,却又不大相同。
他还是无法从他的眼睛中,判断他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却又忽而觉得,他是不是也想回到学生时代。
两个人之间,聊得太多,很容易出现“我们该是负距离,坦诚相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