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困意,如潮水般将精神包裹,以至于盛闻景看到床便打哈切。
顾堂先去清洗,驱散身体内凉意,浑身热腾腾走出浴室时,盛闻景已经裹着被子睡着。
“可以——”
“不可以。”顾堂知道盛闻景想说什,又补道:“成年后可以。”
“成年虽然可以喝酒抽烟。”盛闻景说,“但那个时候喝酒,就没意思。”
顾堂:“因为被禁止,所以才觉得刺激吗?”
抵达三层,盛闻景率先走出电梯间,也忽略顾堂那句疑问。
“什人那重要,还得你顾大少亲自陪伴比赛。”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顾堂眼神警告道。
房嘉迢啧声,将房卡塞进顾堂手中,挤眉弄眼低声道:“作为你多年狐朋狗友,某些不该碰,还是别碰,别人不提,杀人放火都无所谓。但你不行,现在正是进入公司关键机会,别出岔子,被董事会抓住把柄。”
顾堂充耳未闻,淡道:“他成年。”
“……”房嘉迢哑口无言,耸肩道:“衣服待会叫人上去拿,烘干好送回来,下午六点楼吃饭。”
甚至刻意逃避被照顾,别人给予他,他能毫不犹豫奉献给更弱小。
例如……现在这只猫。
顾堂对猫不感兴趣,想把猫丢去后座,盛闻景却当宝贝似地抱在怀里。
……
“高中生能喝酒吗……别害。前几天不知道被哪个孙子举报,歇业整顿大半夜,浪费房租,今才开门迎客。”房嘉迢视线绕过顾堂,落在门口抱着猫少年身上。
这不是个好问题,所以他选择不回答。
酒吧内设置包厢,比盛闻景想象还要多,且更大。
柔软棕红色地毯,隔绝内外所有声音。
顾堂用房卡打开房间前,道:“成年后也不许抽烟。”
盛闻景嫌顾堂管东管西,磨磨唧唧,索性夺走房卡,自行开门。
“谢谢。”
顾堂收起房卡,转身对盛闻景说:“走吧。”
盛闻景很少来酒吧这种地方,上次想喝酒,还是过生日时候,可惜那时侧脸受伤,不能饮用辛辣刺激东西。
“这是酒吧。”
走进电梯间后,盛闻景说。
瘦瘦高高,表情冷淡,像是在零下十几度,冰天雪地里长出来那种,疏离而寡情。
顾堂不动声色地挡住房嘉迢,“房卡给。”
“你两这是……水上乐园刚回来?”
房嘉迢知道外头正在下,bao雨,刚才他还叫人注意下水通畅,避免店内积水。
白日里,酒吧人不多,房嘉迢随便从前台抽屉抽出张房卡,边登录信息边道:“哎……上次打电话,你不是说要去看什钢琴比赛?算日子,是今天吧?怎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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