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无意间窥探云端,尽管美丽,最终还是得脚踏实地生活。
就算那些曲谱艰涩难懂,以盛闻景现在能力,根本无法独自参透其中含义。
盛闻景相信,自己对顾堂表达意思足够清晰,顾堂定能听得懂。
“喜欢弹钢琴,但不会胜过于生命。”
“只有和家人待起时,才会觉得快乐。”
“普通人生活就是这无聊,柴米油盐,生老病死,与钢琴,与所谓高雅艺术,没有丁点联系。”
“或许等你什时候能听懂那些钢琴曲,们才会有共同语言。”
即使那个人真和盛闻景嘴对嘴亲,盛闻景也只当被狗咬,恶心劲过,也就不再想。
顾堂玩笑道,但看你刚刚表现,像是要哭出来。
“但也是人,也只活十七年。成年人都没有办法释怀事情,难道就不能允许难过吗?”盛闻景说。
“会帮你打赢官司。”
盛闻景听罢,微微摇头道:“即使是你,也有无能为力时候。顾堂,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过分关注,也不要试图帮助。”
顾堂想,他似乎对盛闻景还是无所知。
当他似乎要触碰到盛闻景情绪中最脆弱那面时,盛闻景突然将他拒之门外。
刹那间流露情感,仿若汇入大海游鱼,转瞬即逝。
就算是成人,也没盛闻景这强硬地处理负面感情,冷酷而无情。
用瓶酒精洗手,从物理意义上来讲,确实是最好消毒方式。
“不过……”
盛闻景话锋转,他对顾堂露出格外不好意思笑,单纯而灿烂。
“不过还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试图理解那些乐谱中感情,因为那对于物质生活丰富你而言,只是汤羹中调剂味道胡椒。”
“饭就不吃啦,弟弟还等回家。”
他没给顾堂消化这些话时间,也不想去看顾堂是以何种目光看待自己。
“尽管本人相信,你能帮做些什,但总归还是要在你家当陪练。”
顾时洸是典型被宠坏小孩,在他字典里,大约只有父母与哥哥。
他就像只被娇养猫,旦被什人夺走玩具,他定会向那个人露出利爪。
少年侧身,用异常明亮眼睛看着顾堂。
“们本就是不同人,你给或许很珍贵,但于而言,现在只想息事宁人,不再成为被关注那个。”
盛闻景觉得顾堂看他眼神过分奇怪,于是停住脚步,问他在想什。
“你有过无法自消耗情绪吗?”
“有。”盛闻景说,“所有肉眼能可见事实,都很消耗精力。”
顾堂:“那这次也是?”
盛闻景:“这次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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