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盛闻景忽然卸掉全身力气,苦涩道:“抱歉。”
有时,那些艺术家总有怪脾气的话,只是盛闻景给自己不喜欢与人交往的借口。
他很清楚自己的脾气,当意识到这份缺陷的时候,再想更改为时已晚。
错过与同龄人的交往,使得他不再明白,处于人群中该怎么做,才能显得不那么突出。
与此同时,做什么都要做到极致的性格,让他无意识选
“不如我们各自叫对方大名。”
“或者,用‘喂’代替也行。”
盛闻景上半身隐藏在黑暗中,头顶的感应灯很久就坏了,他能看得清顾堂,而顾堂不一定能发现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或许我们不应该这么剑拔弩张。”顾堂缓道,“毕竟以后要相处的时间很多。”
是啊,盛闻景无声道,以后他们会经常见面。
盛闻景站在原地没动。
“……”
半晌,顾堂笑道:“开玩笑,祝你好梦。”
上楼前,盛闻景前脚跨进楼门,后脚听到顾堂说:“我们还算是陌生人吗?”
“今天是第二面,不算熟人。”盛闻景说。
,楼上住户大多是老人,已经纷纷熄灯休息,四下寂静,就连行人都很少路过。
他掏出手机看了会股市,又与研究生时期的导师讨论了会之后研究的方向,导师提出可以帮他写推荐信,将他推荐给他在学生时代求学过的老教授。
顾堂正欲感谢,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盛闻景正推开车门,双手撑着膝盖,腿脚发软地下车。
“早上好。”顾堂玩笑道。
盛闻景捂着嘴打哈切,声音闷闷的,“现在是几点。”
“我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
“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
顾堂问。
盛闻景摇头,“并不是讨厌。”
“可能……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他调侃自己,“不讨人喜欢,有很多刁钻的毛病。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本身不会和除自己之外的人交往。”
“那熟人是怎么称呼你的。”顾堂又问。
他没给盛闻景回答的时间,又道:“韩老师叫你小景,母亲也叫你小景,我想,你应该对我叫你小景,不会感到抵触吧。”
盛闻景嗤地笑了声,调转身体朝向,“那我叫你什么?小堂?”
他看到顾堂的眼神,忽然没那么友好了。
“你看,这就是你叫我小景时,我自己的切身反应。”盛闻景摊开手掌,“我也不高兴你叫我小景。”
“你只睡了半小时。”
“要喝水吗?”顾堂问。
盛闻景暂时还没彻底清醒,缓了会才说:“不好意思,我又浪费你的时间。”
顾堂耸耸肩,无所谓道:“最近休假,没有事情做。”
“不请我去你家做客吗?”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