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偏头对助理道:“回酒店。”
“啊?”
经理愣下,以为顾堂没看上肖询秋,连忙从怀中掏出名册道:“明天还有个海归音乐家音乐会,您看、您看需不需要安排……”
“谢谢,如果还有需求,会让助理联系你。”顾堂道。
不知为何,顾堂隐约觉得自己有些耳鸣,可能是听演奏太多缘故?
开工作室后,盛闻景身边朋友经常开玩笑,叫他盛老板。
盛闻景不置可否,做个再见手势,“回头请你吃饭。”
赵筝高跟鞋在空旷中,发出清脆且有规律响声,她背手走到距离盛闻景两米远距离。
站定,弯眸道:“也有花要送给他,怎办,没有力气同时捧两束。”
盛闻景抿唇,赵筝见他表情不变,转而笑道:“知道啦,你快走吧。”
话罢,盛闻景起身同时,扣好胸腹西装扣。他微微弓身,从听众席中悄然退场。
这家音乐厅他来过很多次,业内年轻钢琴家喜欢找他做统筹,后台通道,以及各处暗门,他都走过很多次。
轻车熟路来到后台。
此时,所有工作人员都聚集在台侧,厚重窗帘布下,围着肖询秋助理,经纪人,各个合作方派来工作人员。
音乐会有友人合奏环节,这次肖询秋邀请在国外时,同班学习乐理新晋小提琴家——赵筝。
从房地产转向文艺行业,他有许多不明白,知半解同时,又有许多场会议急需参与。因此,几个月都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状态。
人不是钢铁,不可能永远似永动机般连轴转。
十几日前,由于过劳,顾堂半夜晕倒被
顾堂回国后,已经观赏无数年轻音乐家演奏会,顾家今年收购家几近解散乐团,由顾堂管理。他在接手第天,便解雇所有演奏者。
毫无心气乐团,唯有脱胎换骨,才有可能再次焕发新生。
顾家开价格够高,手中筹码充足。
得知顾家乐团招人,业内音乐家纷纷表露合作意向。
身旁经理喋喋不休,甚至有压住肖询秋琴声趋势,顾堂拧眉,却并不多说。
赵筝还待在后台化妆,见盛闻景从拐角处走来,笑着放下眼线笔道:“花在休息室,不过还没到献花环节,不继续听会吗?”
后台灯开得足,赵筝又坐在化妆镜前,整个人被映衬得光彩熠熠,尤其是眼尾处金色高光。
盛闻景顿顿,道:“有事先走,待会帮把花送给他。”
因为肖询秋缘故,盛闻景认识很多年轻音乐家,与赵筝最熟。
赵筝缓缓站起,双手搭在椅背上,然后仔细看看自己妆面,笑道:“好无情啊,盛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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