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意思是——”
“
知道，”林容儿轻轻说，“你不是他，
直都知道。”
小皇帝已走，难为林容儿后半辈子都要独自人锁在这深宫之中。贺子裕如今看林容儿就像看自己妹妹样，总是觉得对她不住，于是这次年夜特地带她出宫。
“陛下，容儿想求您件事。”林容儿轻轻行
个礼。
“你说。”
“容儿……想自请出宫。”林容儿犹豫会儿，静静地站在那，“与陛下既无夫妻之实，留于宫中也不过摆设，恳请陛下能放容儿出去。”
贺子裕怔，随即垂下眼来，他如今与秦见祀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在林容儿眼中如同斯人变心，不复守节，只她人在深宫中寂寂。其实他也早有此意，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陛下，陛下？”太傅试探着喊声像是在憋着什
贺子裕，“陛下真是要送那位北秦公主回国吗？”
贺子裕低咳声。“今夜……不谈国事。”
指尖顺着脚踝往上摸去，轻佻地摩挲过战栗肌肤。
·
直到夜半时候困意上来，贺子裕收回发酸脚，踉跄起身去更衣，众人也将散，等着贺子裕最后更衣回来。
几十年，还能与诸位同舟共济。”
他看向秦见祀，挑起眉头，“朕与诸君，元旦同乐。”
·
屠苏酒暖，饭菜上宴，众人都聊开。
秦见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目光始终在主位那人身上。看贺子裕喝几两酒就双颊酡红，白皙脖颈都染红，看着就想咬上口。
他微微颔首，“……朕允。”
林容儿又次行礼谢过，她正退下间，贺子裕抬手拦住她。
她疑惑地抬起眼。
“其实——”贺子裕垂手站着，努力措辞，“或许朕不是从前那个在林家伸手拉起你小皇帝呢。”
林容儿仍旧静静站在那里。
他走到堂外，冷风吹得几分清醒，正沿着回廊往前走，道身影就追出来叫住他。
“陛下。”
贺子裕回过头来，对上是林容儿身红袄，揣着手炉正娴静看着他，那枚玉珏在小皇帝走后就给林容儿，之后就直戴在她腰间。
他微微有些诧异，停住脚步。
今年过完，林容儿也就十七，晃来时那个欢快追着他跑小姑娘就像变个人，变得文静又端庄。
或许是他目光太过明显，底下腿被往外抵抵，某只脚就探过来，轻轻磨蹭着。
而桌上推杯换盏，贺子裕还在与太傅应答。
脚尖继续磨蹭着，磨蹭着，秦见祀把攥住那脚踝。看着贺子裕拿酒杯手滞，目光微微瞥向他。
秦见祀从容看去，举举杯。
那只脚又想默默缩回去，却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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