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像是他真做错,可如今开弓岂能有回头箭。
“晚些时候召摄政王来陪驾,就说,朕人睡不着。”
暗卫抱拳退下,“是。”
四围岑寂,他咬牙忍着疼,看着西边淡下去金粉霞光,明日这个时候,他应该就能逃出去。
但不管是在寝宫内还是逃到寝宫外,他与秦见祀之间,总是能理清。
“或许朕该试着多信他点,”贺子裕垂下头,“朕隐隐觉得,可能从前朕也不够信他,总像是在试探他,利用他。”
“喵呜。”
“最后次,朕就再做这最后次。”
贺子裕拖着锁链从床下来,抓起小鱼干来,扔到窗外。猫儿下蹿出去,带着缠在脚上那根不显眼布条。贺子裕远远看着猫儿跑远,拦住想要去追暗卫。
“随它去吧,就不陪朕这孤家寡人。”
下之声沸反盈天,都想亲眼见陛下安好,王爷若不多做些什……”
“嗯?”
他面上没有多神情,暗卫知道这位主子惯有打算,就止住声。
秦见祀动作几分轻柔地托着贺子裕脑袋放回枕间,起身大步向外走去。而他走后没多久,贺子裕就睁开眼睛。
天昏昏暗着,带着些许垂下暮色。
“是,陛下。”
贺子裕在窗边坐下来,给自己倒杯清茶,不知为何想到那只递来手掌,恍惚间他贪恋那样温度。
记忆间或闪过,是黑暗中他们同床共枕。贺子裕摇摇头,攥动锁链,不知为何越发头疼起来。
记忆开始连篇闪过又不见踪迹虚抓把仿佛全是缠绵悱恻。贺子裕恍然间抬起头来,像是桎梏记忆要冲破樊笼。
他痛得下推碗杯落地去,大口喘着气,再抬起眼来,眼神已是不同。
贺子裕动动酸痛四肢,只觉得哪里都疼。他张开口,平静地吐出特殊蜡纸包着药丹来,这纸是他早含在嘴中。他又看眼窗台上猫儿,招呼它过来,猫儿就犹豫着跳下,迈着猫步到他面前。
贺子裕伸手虚弱地摸摸它头,随即扯下截布条来,将丹药裹起后缠在猫儿脚上。“乖……跑出去以后多走走,会有景端婢女来把你捡回去。”
“喵——”猫儿显然没听懂,不安分地甩着尾巴。
贺子裕叹口气,半撑起身子来坐在床头,下下顺着猫毛抚摸着,“你说他知道,会生气吗?”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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