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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裕沉沉喘息着,睁开迷蒙双眼,随即眉头微微皱起。
他看见秦见祀胸膛上,纵横着道狭长刀伤,像是奔波数日才凝结又裂开。
他手臂上也有道,腹腰间和腿上,零星十几道深浅不伤痕,是不同兵器在前后几月时间所留下。
秦见祀之前直没脱盔甲,如今却是想让他看个清楚。
瞬间,贺子裕咬得很紧又牙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忍住哭意,在片模糊视线里盯着那个人。
有些陌生,不像是说着陛下是臣心中人那个皇叔,也不是为他剥菱角,带他看万家灯火秦见祀。但却是秦见祀本来样子,在水榭在从前,他也是这个样子。
散乱龙袍滑落在地,秦见祀把他抱起来,往里头休憩地儿走去,要做什也很清楚。
脸膈着坚硬盔甲,发痛。
贺子裕也不想解释。
“咣当”声,剑最终落在地上,窄细剑柄刻着繁复粗糙花纹,不知何故是湿漉漉,而贺子裕被束缚在龙椅上艰难喘息着,蜷曲身子狼狈不堪。
而与贺子裕衣不蔽体形成鲜明对比,是秦见祀俯身时仍然穿戴着身盔甲。
浓重血腥味混合着气息,贺子裕攥紧指尖低低乞求着,君王之身被折辱至此,他却没法控制自己不在秦见祀面前露出这般姿态。
“秦见祀,为什、你每次都这样……”
他又仰起脖颈,攥扯着束缚双手大带,下下发着紧,而秦见祀用另只手死死摁着他腰身,将他衣裳扯得更开。
“为什要封后?”秦见祀又问,他几度转战,深入漠里,就是为能在最短时间内回到都城,他听贺子裕没有受大伤,只有这胸膛上大道,是他在最后场战中故意留下。
他就是
“朕恨你。”
“恨意当同爱意,陛下总该知道,如何讨臣欢喜。”
他被摔在床上,还没等爬起,秦见祀已经卸下盔甲压上来,再见窗外梨树压海棠,撑弯枝叶扑簌簌落下花来。
风吹树梢轻动,此处只能笔带过,贺子裕又像是坠入个迷梦里,难以醒过来,又被拖入深渊。
不知多久后,秦见祀才将他翻过身来。
握惯刀弓手指带着厚茧,他高声乞求挣扎,任大带在手腕上勒出痕迹,紧紧试着挣脱却陷入更深。
“秦见祀……秦见祀……”
贺子裕叫着他名字,希冀换得丝心软。
直至他在秦见祀眼中看到倒映着自己压抑难耐神色,他哑声唤着人名就像是在求欢。
秦见祀仍然是那副冰冷姿态,连同身上盔甲样冰冷,只有侵占手指带着温度,却没有下棋时赏心悦目,没有让贺子裕承欢却已经对他极尽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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