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众人走后,秦见祀抬眸看向他。
贺子裕坐在那,看着秦见祀走近伸出手给他,他就搭着手站起来,随即受人用劲扯,顺势跌入怀抱中。
秦见祀又掰抬他下巴,熟练吻弄着。
呼吸急促起来,贺子裕感觉被臂弯箍得越发紧,微微出声皱眉头,秦见祀才缓缓松开他,又在他唇瓣上咬口。
“皇叔干什?”
议事殿中,三品以上武将皆受召而来,秦见祀亲自点兵,要动他驻扎在城外还柳营。
“王爷竟是要亲自带兵前往?”
“是,梁州本就受他管辖。”几位武将低声私语着。
“那想必有王爷在,此战虽急却无大危,等也可放心。”
贺子裕坐在皇位上垂眼看着,秦见祀就像是颗定心丸,只是站在那里说出话,都能叫武将心安定下来。
尾地回来。”
“不止得全须全尾,也不能受大伤,”贺子裕接话道,合上折子推至旁,“实在躲不过之时,朕才准你受些小伤。”
秦见祀下笑。
贺子裕又不满道:“你笑什?”
“臣都听陛下。”
“陛下不担心臣?”秦见祀抵额问道。
“皇叔先前不是允诺朕,必当凯旋而归。”贺子裕摸摸唇,指腹擦去唇上水渍,“朕等你平安回来就是。”
“好。”他握上贺子裕手,轻轻呼吸着。
“但大军征集调度也需七八日,请陛下先允臣,件事。”
·天色尚早,京城百零八坊正是开市时候,市集上簇着人,打起店铺门帘,堂倌高声吆喝着,伴着铜板落在桌边
秦见祀又嘱咐他们无须忧患,只管做好分内之事,虽在场将领大多年长于秦见祀,却也听得服气,此战虽发得突然,边疆也并非毫无准备,只是都城向安逸惯不懂警醒,秦见祀却像不在此列中,早早打点好切。
“王爷既然要领还柳营去迎战,京畿安危又该交予何人手中呢?”左相拱手问道。
“骠骑将军阮虎足可胜任。”
“也罢,”左相笑下,“王爷备好切,应某也不便再插手。”
议事殿中议几个时辰,贺子裕直静静听着,未曾发言。
秦见祀又接着与他待会儿,便起身去军机阁忙政务,贺子裕知道这厮晚上又会回来,揉揉腰继续翻阅着奏章。
·
然而不过三日,梁州却又送来新奏报,这回是八百里加急,紧急送入宫中。
贺子裕听到消息惊得站起身来,原是约莫四日之前,绲戎诸国便已急攻边关。
今距荷花宴过不过十余日,虽筹措到军饷,他们却料着西边是年年趁秋收时掳劫,人力物力并未及早准备太多,时之间边关危急,朝野上下风声鹤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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