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没说完,朕身子疤痕难退,直到现在还留不少,皇叔现今却仍对朕这般心狠,便是奏章都不让朕碰上碰……”
“臣那日就对陛下说过,是臣下重手,以后绝不再如此。”秦见祀撑头沉沉呼吸着,该是觉着这小鬼聒噪,心中却因这话不怎舒坦。
“想必在皇叔心中,手中权势总是要比朕这所谓禁脔重要得多,难道不是吗?”贺子裕发脾气道,“皇叔在床上时候惯会哄人,下床提上裤子却又变,到底在皇叔心中朕是如此不堪,朕实在——”
“拿去。”秦见祀最终忍无可忍地打断贺子裕诉苦,心烦意乱地推推桌上奏章,“晚间批阅完送回来。”
“喔,”贺子裕
“……”
贺子裕真是看不透这厮。他索性走近,趴上那摞奏章,直直盯着秦见祀。
“陛下又做什?”秦见祀风轻云淡。
贺子裕犹豫会儿,抬手解开衣袍上边扣子,咬着边往外扒,露出肩头那抹还没褪手痕淤青,他又跳着脚捋起里裤,给秦见祀看膝盖上伤处。
秦见祀笔尖顿,垂眸不语。
忽而瞅准时机,伸手去拔秦见祀压在手底奏章。秦见祀眼疾手快地伸手摁住,抬起头来看他。
“皇叔您受累,朕替你分担些。”贺子裕点点头,拔得更加用力。
“臣不累。”
“朕就搬三摞……好歹朕也十九,作为皇帝总不能日日闲散在宫中游荡。”
“陛下前不久说要管辖着臣,如今又来要奏章,怎,”秦见祀忽而松手,“想亲政倒也不必如此迫不及待。”
贺子裕见状又凑近,似作威道:“那天晚上,朕可是疼晚没睡着,皇叔压上来做时候,想到过这些吗?”
提笔人,眉目微动。“怎,如今是要来讨个说法?”
“皇叔对朕到底是何种心思,朕如今还真是不知。想必皇叔也从未将朕痛楚放在心上,如今又问朕什心思不心思,”贺子裕半个屁股坐上桌边,低头看着。
“这几日朕烧得糊涂时,难受作呕,吐得昏天暗地还要巴巴地等皇叔来,股间直痛着又不得不侧睡,皇叔可曾知道这些?”
“陛下——”
扑通声,下劲使多贺子裕抓着拔出奏章摔在地上,屁股摔个结实,身龙袍毫无体统,对上秦见祀眼中闪过笑意,他忙不迭爬起来,揉揉摔痛屁股。
就知道这厮是要报复回来。
他瞧着秦见祀倒是有几分好心情,慢条斯理地理理桌上堆积杂物。“陛下来此,究竟什心思?”
贺子裕半嘟囔道:“朕什心思,皇叔不是早就知道吗?”
“只可惜陛下对臣,不是臣想要那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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