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伏低做小与步步妥协,最终都像是个笑话。他只会被秦见祀拿来反复利用,达成目。
“陛下为什松手?”秦见祀淡淡问他。
“既然知道皇叔不会来救,”贺子裕阖眼,“朕也没有坚持必要。”
攥着手腕力道,瞬间变大,贺子裕闷哼声,闭紧眼忍耐着痛意。
但秦见祀冷着脸,终究还是打横抱起他,在暮色四合间往营帐方向走去。
贺子裕不知为何这瞬心绪复杂,他虽然吩咐楚非,可刚才那样危急情境,他并没有指望个只见过几面哨卫会来豁出性命救他。
他连忙按住楚非,“朕都知道,你先别说话。”
“陛下您没事吧?”副统领急急跑上来,“卑职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请陛下降罪!”右将军贾光与干禁军同跪下来。
乌压压片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请罪话,却看不见个受伤垂危人。坠马心悸感已经淡去,贺子裕抬起头,冷冷看向众人,“你们是该死。”
有左相阻拦,秦见祀人肯定不能顺利坐上禁军统领位置,可是有护驾之功,就不样。
其实打从秦见祀耐心教他骑马时候,贺子裕就开始起疑。这位摄政王果真从始至终,行事都是如此狠历。
贾光快要冲到。
贺子裕咬着牙闭紧眼,忽然把松开拽马鬓毛手,狠狠推把,他绝不可能让秦见祀借着自己如愿以偿。
远处,秦见祀瞳孔猛然缩。
贺子裕也不反抗,手无力垂下。他该去哪里找出路,又该仰仗谁去保住这个岌岌可危皇位。
秦见祀喉
“还不快寻太医!”他怒斥道。
群人手忙脚乱地冲上前,抬起楚非,副统领要来扶贺子裕,却被他把推开,直到秦见祀走上前,吩咐他们退下。
贺子裕仍然坐在地上,看着草上那摊血迹。
秦见祀伸手拉向他,被他把甩开,“别碰朕!”
那只手不容置喙地拽住他手腕,难以被甩开,贺子裕抬起眼来,瞬间流露过寒意又垂眸遮盖,徒然攥紧指尖。
訇然,声沉闷呻吟声响起,楚非抱紧贺子裕在地上滚好几圈,疾驰骏马马蹄从他耳边险险踩过。
贺子裕只感觉身子震却落入柔软间,天翻地覆间有手紧紧护住他头,随即停,那手仍然死死地护住他,耳边传来咳血声音。
贺子裕挣脱开去,瞧见是楚非愣。
“你——”
“陛下没事吧……”楚非弓身咳出大摊血,手指怪异地向后斜着,像是折,他尽力抬眼扫视圈贺子裕,还要起身来看他,血迹蜿蜒从嘴边垂下,“陛下让卑职…咳咳……盯着右将军……还好卑职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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