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裕双手交叉平躺在床上
身前那人沉默半饷,淡淡开口。“陛下没有子嗣,倘若朝驾崩,理当在皇室宗亲中寻找接位之人。”
“所以皇叔是想借此找到幕后之人?皇叔觉得清平王嫌疑最大,所以等着他上门来自露马脚?”
“嗯。”
“皇叔真厉害。”贺子裕拍拍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两人前后,走过漫长廊庑,天色渐渐暗下来,仆婢们在廊庑下点灯。
“是陛下以更衣为借口支走们,翻后窗,钻狗洞出来……”暗卫越说越低声,头垂下去,连个醉酒人都看管不住,确实是他们失职。
“自下去领罚。”
“是。”
于是贺子裕打个酒嗝,双颊酡红未消,也不往外跑,就摇摇摆摆跟着秦见祀往院子走去。
“你想出去,急着回宫?”秦见祀负手在前边走着。
处,他秦见祀算个,另外之人,怕就是面前这个清平王。
“那本王也不多叨扰。”清平王站起身来,掸掸身上灰。“等寻到陛下之后,再与见祀把酒言欢。”
秦见祀仍坐在位上,眼也不抬。“不送。”
清平王才走不久,秦见祀便命人撤茶具,他站起身往后院走去。
路过拐角处时猛然间道身影蹿出来,下擦肩而过,又被秦见祀眼疾手快地拽回来。
等到秦见祀回到屋中,就发现贺子裕也跟过来,贺子裕把撞上他后背,又跌跌撞撞后退几步,揉揉自个儿脑门。
秦见祀叹口气,索性命人去煮醒酒汤。贺子裕就在屋中四处看看摸摸,最后在床上坐下来。
“陛下,别吐在臣床上。”
“放心皇叔,朕酒品很好。”贺子裕挥挥手,好像刚才在王府里四蹿还钻狗洞人不是他。秦见祀会儿没注意到他,他就已经解下外袍来,自个儿脱鞋履,在床上躺下。
“陛下,这是臣床。”
贺子裕摇摇头,“朕找人。”
“找谁?”
贺子裕差点脱口而出找楚非,想不对,改口道:“找皇叔。”
秦见祀脚步顿,随即若无其事般接着往前走去,“找臣作什?”
“……朕听闻皇叔见清平王去,担心皇叔被为难。”贺子裕对着手呼出口酒气,为自己想到这个绝佳理由而感到赞叹,“皇叔为什要把朕藏起来?”
“大胆贼人,还不给朕松手——”
“陛下,陛下!您慢点跑!”
追来暗卫急急赶到,瞧见秦见祀以后连忙俯身行礼,贺子裕被拽住后领,挣扎着在原地摇摆。
秦见祀闻见酒气,眉头皱起。贺子裕抬头看见是他,身子下意识抖,紧接着笑眯眯喊句皇叔。
“本王命令,你们权当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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